杨学武脸上
笑容有所收敛：“你看看就知道
。”
尸体位于教室北侧第
排和第二排桌椅中间过道上，头西脚东，呈跪伏状。死者四肢均被束缚，左手被铁质铐环锁于暖气管道上，右手则被条长约米五铁链锁于后门把手上。双脚各自被条铁链锁住，并与那条较长铁链连接。
据在现场法医介绍，经初步鉴定，死者死因为出血性休克。这点并不难判断，从死者左手腕处开放性创口和满地血迹可以得出这结论。然而，奇怪是在现场提取到其他物证。
死者右手里握着支钢笔，笔尖已被黑褐色血污煳住。
“嗯。”米楠帮他整理好有些歪斜头套，“看你，马马虎虎。”
“提取到足迹
？”
“嗯，不过不理想。”米楠皱皱眉头，向摆在讲台上足迹箱努努嘴，“只有半枚，而且不清晰。”
这时，教室里相熟同事们纷纷抬头和方木打招唿，个高大年轻警察走过来，颇为热情地和方木握手。
“方哥？
是宽城分局杨学武。”他笑容中不乏丝倨傲，“和你们边处长很熟，他经常提起你。”
车停稳，就看见辆写着“C市导报栏目组”面包车急停在自己身边。女主持人和摄像师以及几个工作人员鱼贯而出，边彼此催促着，边急匆匆地往校门方向跑去。方木摇摇头，掏出警官证向把守在门前警察晃下，快步走进校园。
没走多远，个神色紧张中年男子就迎上来，上下打量方木几眼后，开口问道：“请问您是省厅方警官？”
方木点头称是，对方显得更加紧张，边握手寒暄，边结结巴巴地开始检讨在校园保卫工作方面存在很大不足云云。
方木听几句，有些不耐烦，就打断他自批评：“请问您是？”
“哦，是本校保卫处长。”男子既恐慌又谦卑，“刚上任半年，没想到……”
方木也听说过他。杨学武近几年破几宗大案，能力强，人也机灵，是市局重点培养后备力量。
“看来你们认识？那就不介绍。”杨学武转向米楠，“米楠，中午起吃个饭吧。”
“不。”米楠垂下眼皮，“还有事。”
杨学武有些尴尬，不过再次面对方木时候，脸上又恢复热情洋溢笑容：“这次得麻烦你，方哥。”
方木心里却仍有丝疑问。虽然案发地点很特殊，但普通凶杀案件是不需要动用公安厅犯罪心理研究室：“为什会叫来呢？”
方木不想再听这些推卸责任废话，径直绕开他：“带去现场吧。”
现场位于教学楼二楼204教室，先期赶到同事们已经把现场封锁起来。方木站在门口，只能看见教室后面忙碌勘查人员。
“你来？”
方木回过头，身干练打扮米楠从讲台后绕过来，随手递过副头套和手脚套。
方木边穿戴，边问道：“证据都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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