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祠堂里似乎没有可以藏人地方。肖望把视线投向大厅北侧那个木台子,用手向那里指指,同时示意梁四海和保镖拔枪。
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距离戏台十米左右地方,屏气凝神,仔细观察着周围动静。
然而,大厅里片死寂。
梁四海忽然喊声:“老金。”
空旷祠堂把梁四海喊声放大,在墙壁间撞来弹去。阵寒风不合时宜地从窗缝间灌进大厅,墙上族谱和字画哗啦啦地抖动起来,大团灰尘扑簌簌落下,又随着寒风卷动,弥漫在三人身前。
陆海燕顿下,“他们……要找你和大江”
陆天长和陆大江对视下,陆大江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他们现在在哪里?”陆天长沉吟下,又问道。
“把他们引到祠堂。”
陆海燕话音未落,直在床上躺着陆大春翻身而起,直奔墙角处摆放排瓦罐而去。
躲,再不敢和他们说话,急匆匆地走。
肖望等她走出段距离,才快步跟上。女人似乎意识到他们在身后跟踪,脚步越发急促,又拐个弯之后,女人忽然不见。
肖望看看女人刚才前往方向,那应该是村子东北角,不远处,有座高约六米建筑,看起来像是个祠堂。
肖望和梁四海对视眼。
金永裕就在那里。
没有人回应。
梁四海又要开口,就听到身后木门被人哗啦声推开。
梁四海三人急忙回身,只见三个模煳身影站在门口。
是陆天长、陆大春和陆大江。
他们并不急于走过来,而是站在门口默默地盯着梁四海三人看十几秒钟,然后才缓步走近,最后停在梁四海身前三米左右
他似乎等不及揭开封泥,直接把瓦罐砸碎,从里面掏出两个油纸包,紧接着,又从墙上摘下把土铳。
他把两个油纸包塞迸父亲和陆大江手里,自己用左手拎起土铳,深吸口气,说道:“走吧。”
梁四海三人小心翼翼地向祠堂靠拢。保镖蹲在墙根下,伸手去推木窗,纹丝不动。肖望弯着腰挪到门前,透过门缝向祠堂里张望下,又试着伸手推推,门开。
他向梁四海和保镖挥挥手,“这边。”说罢,他拔出手枪,率先走进去。
三个人站在祠堂空旷大厅里,四下打量着这残破陈旧地方。祠堂里光线很暗,视线所及之处虽然模煳,却也览无余。三个人在门口停留会儿,慢慢地向祠堂深处走去。
陆大江刚坐到桌旁,就听见院外铁门哗啦声响。陆天长挥挥手,示意陆大江出去看看。陆大江刚拉开堂屋门,就和冲进来陆海燕撞个满怀。陆海燕手里提篮落在地上,白酒瓶碎裂开来,溅出屋酒香。
“海燕你干吗?”陆天长皱起眉头,“撞到鬼?”
“叔!”陆海燕气喘吁吁,“村子里来生人。”“嗯?”陆天长立刻站起身来,
“三个男,都像城里人。”
“几个人,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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