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岚反问道，“怎
？”
方木没有回答她，慢慢摇着头，倒退几步，颓然跌坐在床边。
老邢在接受测谎
时候，曾提及被胡英博杀死女人小腹上文
朵花。
那个女人是汤小美。
肖望说得没错，这确是方木不想知道事实：他在抓住汤小美同时，就把她推上死路。
方木默默地注视着她。裴岚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转过身子，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身体。
其实，她从心底是希望这个警察有所动作。
方木视线从上到下，最后停在裴岚小腹左侧，那里文着朵花。
裴岚捕捉到他目光，低头看看自己小腹，神情却黯淡下来。
“欧洲浦菊，象征友情。”裴岚轻轻地抚摸着那朵淡紫色花，“在电影学院读书时候，
和小美是最要好朋友。大二那年，们俩起去文身，在同样位置，同样花。们发誓，要做辈子好朋友。可是，后来……”
她喃喃地说道，“别把丢在这里……别走……”
方木无奈，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默默地看着她喘息、流泪。
良久，裴岚呼吸平复下来，接着，她长出口气，慢慢地坐起身子，曲起腿，把头顶在膝盖上。
“好些？”方木低声问道。
“嗯。”裴岚脸色由潮红变得惨白，长发粘在汗湿脸颊上，看起来虚弱无比。她艰难地挪到床边，又解开衬衫上余下两个扣子。
不明就里裴岚小心翼翼地看着方木脸色，“那件事之后，你见过小美？不知道她被判几年，关在哪里，想去看看她。”
方木摇摇头，“你看不到她。”
梁四海敢这做，说明肖望在侦办此案时候，压根就没有履行任何立案程序，更不用说批捕、起诉和审判。从时间上来看，汤小美被抓当晚就被送往C市，同行也许还有她男友孙伟。然后——正如肖望所说——就成为永远失踪人口。
裴岚有些莫名其妙，想想，开口问道：“不明白你意思，小美不是在监狱里？”
“她没那幸运。”
“等等！”
裴岚吓跳，她抬起头，吃惊地发现方木双目圆睁，整个人似乎要扑上来。
“你刚才说什？”方木真冲过来，把抓住裴岚胳膊，“汤小美小腹上也文朵花？”
裴岚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淡紫色？”
方木皱皱眉头，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
“你别怕。”也许是注意到方木尴尬，裴岚疲惫地笑笑，“不会再冒犯你——衣服被汗水湿透，穿着难受。”
说着话，她又脱掉牛仔裤，只穿着内衣走到冰箱前，拿出瓶水，咕嘟嘟地喝起来。
“你病？”方木看着她白皙身体上依旧亮晶晶汗水，开口问道。
裴岚苦笑下，“不是病，梁泽昊给下药，想再找个女人玩三人行。不干，就跑出来，没想到会遇见你——刚才把你吓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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