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郑霖大笑起来，连连在方木肩膀上拍打着。路过
人无论是警察还是办事群众，无不侧目。
忽然，郑霖笑声戛然而止，那只拍打手转而死死抓住
方木肩膀。“他们在找什
？”郑霖微眯着双眼，语调中透出刺骨寒意，“断指、牙签，那是逼供——你也在找，对吧？”
方木并不觉得诧异。
般刑侦人员会把景旭被杀现场解读为报复杀人，但是绝对骗不郑霖。方木曾想过把实情告诉郑霖，可是以他现在心态，搞不好又要出事。拯救老邢已经是难上加难，不能再失去郑霖。
“
不知道。”方木面无表情地拉开他手，转身就走，刚迈出几步，就看见个大个子从卫生间里甩着湿漉漉手走出来。是阿展。
阿展只瞄郑霖眼，就挡住方木去路。
研究室方木曾与死者联系过，经调查，方木在案发当天与同属“9．22”专案组组员肖望外出查案，嫌疑被排除。后经群众反映，死者景旭曾在案发前几天在丽华酒店与人冲突并遭殴打。经调查，打人是徐合喜（男，二十六岁，无业，曾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六个月）、徐合喜女友程艳波（女，二十二岁，牵牛花歌城陪侍人员）及徐合喜几个朋友。据查，死者在牵牛花歌城消费时曾与程艳波发生过摩擦。至此，徐合喜等人作案嫌疑上升。
这长时间以来，方木还是第次在市局看到郑霖。他整个人瘦大圈，皮衣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看到方木走过来，郑霖那双布满血丝眼睛顿时放出鹰隼般光芒。
“你好。”郑霖语气冷冰冰，问候中丝毫没有善意。
“你在这儿干吗？”方木停下脚步，站在距离郑霖米左右地方。
“讯问。”郑霖简短地回答，向旁边第二讯问室努努嘴，“小海在里面。”
这时，郑霖声音从方木身后响起，和刚才冷酷不同，他语调中充满感伤。
“九五年，和老邢在杨家店抓毒贩子，刚冲进院子就被撂倒。对方有三支五六式全自动，还有两支五连发。趴在地上，身边子弹就跟下雨似。心想完，这下交待在这里。”他呆呆地看着墙壁，“是老邢把拖出院子，他那件防弹衣里嵌着子弹，抠都抠不出来……”
方木转过身，看着喃喃自语郑霖。
“所以，这条命是老邢。”郑霖收回目光，转而盯着方木，“无论怎样，也要救老邢！”
方木默默地看他兀．秒钟，低声说道：“
“哦。”方木低下头，准备绕过他走开。
“你为什会被当做嫌疑人？”郑霖横过身子，拦住方木去路，“你给那小子打过电话？”
“这与你无关。”方木直盯着郑霖眼睛，“别忘你也是嫌疑人。”
“嘿嘿。”郑霖咧咧嘴，“倒真希望是干。断指、牙签——真过瘾。”
方木苦笑下，垂下眼睛，“你他妈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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