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端着餐盘坐在邢至森对面桌子上,边吃边看着他。邢至森没抬头,但是也注意到对方目光。这几个犯人没见过,应该是新来。虽然不可能与他们有什过节,但是前公安局长身份,总会在这里引起大多数人敌意。邢至森不想多惹麻烦,就背过身去继续吃饭。
这时,个管教走过来,敲敲邢至森面前桌子。
“老邢,有人来探视。”
“两遍。”
“嗯,咱们人会查他电话单。”肖望发动汽车,“今天下午和你在搞外调,打电话给景旭,想再核实下监控录像事———记住吗?”
方木点点头。
开出去几公里,肖望看方木仍然是副极度消沉样子,笑笑说道:“往好处想吧,至少你省三十万——对,说到这笔钱,想问问你,你从哪里弄来?”方木舔舔干裂嘴唇:“抵押房子。”
“哦?”肖望惊讶地挑起眉毛,“你真他妈义气———不,不是讽刺你。”他看到方木望向自己,急忙补充道,“这是真心话———老邢有你这样朋友,真是福气。”
小心地拈起那根牙签看看,又照原样插回去,“那天事,你还对别人讲起过吗?”
“没有。”方木摇摇头。
“凶手在找什东西。”肖望若有所思地看着景旭尸体,“也许就是他对你提到那些录像带。”
方木面如死灰,放下景旭尸体就要进屋去寻找。
“别费劲。”肖望朝景旭尸体努努嘴,“他这种人,挺不多久———三根手指肯定就招,否则也不会给他留下两根。”
他顿下,低声说:“也希望有你这样朋友……”
“别说!”方木打断肖望话。现在想到老邢,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邢至森把白菜豆腐汤倒进餐盘里,和米饭混合在起,搅拌几下,口口吃起来。有时咀嚼动作过大,脸颊上伤口还隐隐作痛。
昨天在浴室洗澡时候,几个犯人故意把肥皂扔在他脚下,邢至森头撞在水管上,顿时满脸是血。被送到医务室简单包扎后,管教问他是怎回事,他只能回答是自己不小心摔倒。
说实话,只能招致更猛烈报复。现在必须要忍,直到那小子查出个水落石出。
“来帮忙吧。”肖望捡起条毛巾,反复擦拭着那根马桶搋子,“把们碰过东西都擦干净——别留下们来过现场痕迹。”
十五分钟后,肖望和方木已经驾车来到个僻静无人处。肖望把擦拭过毛巾在油箱里浸透,然后点燃烧掉。方木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那条毛巾变成堆黑灰,刚刚燃起点希望也像它样,灰飞烟灭。
肖望回到车里,甩给方木根烟,自己也点上根,盯着前方出神。几分钟后,他开口问道:“这小子应该已经死二十四个小时以上,案发当天,你没给他打电话吧?”
“没有。”方木声音喑哑。
“今天呢,打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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