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在心底发出
声叹息，双手合拢，轻轻地放在她
肩膀上。
几分钟后，陆海燕哭声渐轻，她推开方木，言不发地清理被断枝缠住头发。头发整理好之后，她飞快地爬起来，擦擦脸，小声说：“走吧。”
“你认识路吗？”方木问道。陆海燕点点头。方木把火把递到她手上：
说罢，她就踏着积雪向龙尾山走去，方木不再追问，举起火把跟在她身后。
艰难跋涉
半个小时后，龙尾山终于在方木二人面前露出全貌，在铁灰色天幕下，龙尾山显得巍峨险峻，高不可攀。方木边擦汗，边竭力睁大双眼扫视着大山。
忽然，他拉拉陆海燕胳膊：“你看。”他指指山腰东侧林地，在那里，串亮点正在缓缓移动。
陆海燕下子就急，转身就往山上跑。“
弟弟定在那儿！”
话音未落，她已经消失在前方山林里。方木来不及多想，快步跟上去。
个人影蹒跚而来。
“谁在那儿？”方木喝声，俯身拾起根树枝。
“方……方哥，是你吗？”是陆海燕。她走得满头大汗，脸色绯红，看到方木瞬间，似乎有些高兴。
“你来干什
？”方木很惊讶，“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吗？”
“不。”陆海燕眼神坚毅，“得去救弟弟。”
山路并不好走，不仅路径隐蔽，而且在松软积雪下，到处是石子。才走出几十米，就听到陆海燕哎呀声，方木暗叫不好，边加快速度，边尽力让火把照亮更远地方。
陆海燕站在几米开外前方，身子怪异地倾斜着，走到她附近，方木却松口气。
她跑得太快，又看不清路，头发缠绕在路边树枝上。方木急忙把火把插在旁边棵树上，试图帮她把头发解下来。四只手缠绕在起，头发反而越缠越紧。陆海燕又急又气，干脆把那丛树枝连根折断，不顾头发里还缠着断枝，转身就走，不料绊着块山石，“扑通”声就摔在地上。
这下似乎抽走陆海燕全身力气，挣扎几次竟爬不起来，她情急之下，放声大哭。方木急忙去搀扶她，手指刚刚触碰到她肩膀，陆海燕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样缠绕过来，死死地抱住方木。方木大窘，推几下竟推不开她，只能半蹲在地上任由她抱着。
陆海燕哭得撕心裂肺，含混不清地说：“怎办啊……弟弟怎办啊……”
“救他？”方木眯起眼睛，“你弟弟杀人。”
“那他也是弟弟！”陆海燕声音带哭腔，“怕……怕他们会伤害弟弟。”
“不会，事情没有你想那复杂。”方木安慰她，“村长找到他后，会移交给司法机关处理，到时，就会切水落石出。不过……”
方木想想，“有件事想不清楚，你弟弟只不过是出去玩玩而已，村长有必要带人去抓他吗？”
陆海燕身体微微抖动下，起身说道：“快走吧，会儿天就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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