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无语。过
会儿，他忽然想起件事：“你们家不去领东西吗？要不要
帮忙？”
“不用。”陆海燕
表情变得有些无奈，“会儿就会有人送来。”果然，十几分钟后，陆大春和陆三强就抬着几个鼓鼓囊囊编织袋走进来。看见方木站在院子里，陆大春怔，随即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此后整整个下午，陆海燕都躲在房间里。崔寡妇依旧木雕泥塑般坐在堂屋里看《还珠格格》。方木问她为什
不看别节目，崔寡妇告知这里根本没有卫星信号。
“哦？”方木吃惊地扬起眉毛，“这日子岂不是……太单调。”崔寡妇移开目光，表情木然地看着那台液晶电视屏幕：“岁数大，习惯。”
晚饭依旧丰盛但沉闷，方木回到自己房间，掏出手机看，依旧没有信号。他扭头看看窗外，大雪似乎小点，直灰暗天空中，隐隐有些亮色，不时有嘈杂人声传来。
方木想想，穿过堂屋走到院子里，看到陆海燕也面向那片亮光，若有所思。
“这是干吗呢？好热闹。”
走出百余米，陆海燕才放开方木，个人晃晃悠悠地在前面走。方木追上去，看看她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带到地里看看？”
“哦？”陆海燕似乎在想心事，有些心不在焉，“啥也没种，有啥好看？”
说罢，她就像下决心似，在个路口右转，疾步而去。方木不明就里，只能快步跟上。
几分钟后，陆海燕径直走进个大院子，还没走到门口，就大喊“陆大春，陆大春”。
很快，陆大春披着外套，趿拉着鞋奔出来，看见陆海燕，顿时满面喜色。
“哦，今天是分东西日子。”陆海燕淡淡地说，“瞧着吧，今晚男人们又会闹大半宿。”
“分东西？”方木想起上午那矮胖女人话，“难道你们村是按需分配啊——**主义？”
“呵呵。”陆海燕笑笑，“每个月今天，村里都会把吃穿用东西分给们。”
“哦。”方木点点头，他扭头看看堂屋里液晶电视，又看看陆海燕身上貂皮大衣，疑惑仍在，“那购置这些东西钱，从哪里来呢？”
“不知道。”陆海燕耸耸肩膀，“有吃有喝就行，谁在乎这个？”
“燕子……”忽然，他看到尾随而至方木，笑容顿时僵在嘴角，“你……你怎也来？”
陆海燕走到陆大春面前，噼头就问：“大春，弟弟……”
“进屋说，进屋说。”陆大春立刻打断她话，转头对方木说，“你要打电话是吧？右边第三家就是爹家，你去那里打电话吧。”说罢，就把陆海燕拽进屋里，“砰”声关上门。
方木四处看看，躲在旁边房子屋檐下，点燃根烟。第二根烟吸完，就看见陆海燕从陆大春家里大步走出，边走边抹眼泪。方木见陆大春没有出来，急忙跟过去：“你怎？”
陆海燕没有回答他，几乎是溜小跑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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