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几次后,梁四海两手握拳翻转,手掌打开,掌心向下贴地,头离拜垫,右手移回拜垫中央,左掌举回胸前,右掌着地将身撑起,直腰起立,双手合掌立直。
拜完,梁四海才转向早已静候旁位老僧,“静能大师。”
静能主持躬身还礼,满面笑容地说道:“梁施主,你又来。”
“是。”
“上次你为本寺义捐三十万元,贫僧还没来得及向你道声谢呢。”
般若寺地处市中心,原本只是个破败萧条小寺院,不知从什时候开始,这城市里善男信女下子多起来,作为本市唯个佛教场所,般若寺香火也日益兴盛。寺院里整日烟雾缭绕,吃得红光满面僧人随处可见。
不知道为什,物质生活越来越富足,人们心灵却越来越没有着落。
人头攒动法物流通处,金先生捧着大捆香烛,骂骂咧咧地挤出人群。“他妈,怎这多人?”
梁四海眉头皱,嘴边立刻显露出硬冷纹路。金先生赶紧闭上嘴,小心翼翼地把香烛递到梁四海手里。
“千八百八十八元。”金先生注意到梁四海探询眼神,又加句,“最贵。”
“大师别客气。”梁四海急忙说道,“这是应该做。”
“你心向佛,佛祖定会保佑你。”
梁四海连称“阿弥陀佛”,副诚惶诚恐样子。转身离去时,金先生却在他脸上看到进寺以来第次露出舒
梁四海表情有所缓和,淡淡地说:“最贵,未必最诚心——关键在心。”金先生眨眨眼睛,听得似懂非懂。梁四海笑笑,转身向庭院中央那尊巨大香炉走去。
燃香时候,梁四海周围香客有些小小骚动。毕竟,在般若寺里能有如此排场香客并不多见。梁四海对此视若无睹,双手合十,默立会儿后,抬脚去大雄宝殿。
进殿后,梁四海先对佛像旁执钟僧人合十致意。那昏昏欲睡僧人显然很熟悉梁四海,见到他,立马精神起来,还礼后,重重地敲下手中钟。浑厚钟声在大殿里久久回响,正在参拜其他香客不由得向这边看来。梁四海依旧目不斜视,缓步走近拜垫,肃立合掌,两足呈外八字形,脚跟相距约二寸,脚尖距离约八寸,目光注视两手中指尖。随后,他右手先下伸,左手仍做合掌状,徐徐下蹲,右臂向前下伸,右掌向下按在拜垫中央,左掌仍举着不动,两膝随即跪下。跪下后,左掌随之伸下,按在拜垫中央左方超过右手半掌处。随后,右掌由拜垫中央右方向前移动半掌,与左掌齐,两掌相距约六寸,额头平贴于地面。
旁边对参拜夫妻看得啧啧称奇,妻子更是伸手捅捅马马虎虎磕头丈夫:“你看看人家,多专业,多有诚心——咱也跟着学学。”
金先生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四海。梁四海每次叩拜时,嘴里似乎喃喃地说着什,金先生稍稍侧过耳朵,竭力想去听清那些词句,却丝毫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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