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不禁苦笑。哪里是什
内行，都是这段时间恶补测谎技术
结果。他知道，测谎程序可以分为测试方案制订、测试方案实施和测试数据整理三个子程序。其中，测试方案包括测试目标、测试对象和测试格式等内容，其中最关键，就是编制诱发被测人员心理生理反应问题，以及这些问题排列组合方式。表面上看起来，韩卫明很信任边平和方木，把
些工作交给他们去做，但是测谎决定性部分，他是绝不会让外人插手。方木对此心知肚明，也就打消
提前窥视测试方案念头。再说，即使他能够提前预知测试问题，也很难为老邢做什。
吃过早饭，韩卫明又东拉西扯聊半天，眼看时间已经过八点半，才起身说道：“走吧，去局里看看。”
虽然此刻已经过交通高峰期，路面上仍然不够顺畅。吉普车在密集车流中走走停停，行进缓慢。方木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韩卫明，韩卫明脸闲散表情，半靠在后座上，似乎对窗外景致饶有兴趣。
方木很清楚，韩卫明放松，其实是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姿态。不过，他还是想试试。
又是红灯。方木看看前方长长车队，挂空挡，拉起手刹。
”边平看着窗外夜景若有所思，“省里专家也不少，你知道为什请韩卫明来？”
“嗯？”
“老韩为人耿直是出名。给老邢测谎，必须找个不肯徇私人。”边平看看脸阴沉方木，“不过也没什可担心。事实就是事实，而且，方木……”边平语调骤然严肃起来，方木不由得转头看着他。“……作为警察，伸张正义是必要，但
们也不能丧失立场。”
良久，方木才点点头，看似接受边平指点，其实他内心更加纷乱。
老邢分明是被人陷害，而在没有有利证据情况下，法律却要给他严厉制裁。
“韩老师，搞测谎多少年？”方木递过去根香烟。
“呵呵，谢谢。”韩卫明接过香烟，“快十五年。”
“那您定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啊。”方木目视前方，尽量不与韩卫明有目光接触，“遇到过棘手案件？也让长长见识。”
“呵呵，你指什？”韩卫明扫方木眼。
“就是那种……”
警察要保持忠诚，然而，要忠诚以对是法律，还是良心？
果真如边平所说，韩卫明第二天闭门谢客，谁也不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案卷，选定测试房间和安装测试设备工作统统交给边平和方木去做。第三天，方木早早去宾馆餐厅等韩卫明，刚进门，就看到韩卫明坐在桌前喝粥。韩卫明也立刻发现方木，远远地挥手招呼他过来。
“吃？”韩卫明拿出张餐巾纸擦擦嘴，“这粥不错，尝尝？”
“吃过。”方木无心寒暄，“韩老师，测试方案怎样？”
“嗬，老边推荐人果真有两下子。”韩卫明打着哈哈，“看不出你还挺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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