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小姐又低下头,哽咽起来,手中冰淇淋啪嗒声落在地上。
Z先生凝视着Q小姐,轻声说:“继续。”
Q小姐拼命地摇头,“不!不!害怕!”
Z先生没有坚持,而是做个手势,示意大家都转过身去,不要再盯着Q小姐看。
这让Q小姐情绪稍稍平复些,又过几分钟,她哭声渐渐停止。
那件事发生时候,19岁,正在读高中。同大多数女孩子样,那正是个充满幻想年龄。喜欢切美好事物:花花草草;夏天;美丽裙子;冰淇淋。有很爱爸爸妈妈。知道以成绩会考上所很不错高中,然后读大学,在大学里认识个高大帅气男生,然后结婚……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坏人。
房间里拉着厚厚窗帘,盏小小地灯在屋角放射出微弱光芒。房间里很静,除Q小姐仿佛梦呓般声音外,只能听见墙上空调机在沉闷地旋转。
地毯已经被卷起,摆放在屋子角。H先生和罗家海,T先生和姜德先分别坐在低垂着头Q小姐两边,Z先生坐在Q小姐对面,六个人形成个小小圈子。
那是天下午,和同学相伴去重庆路买衣服。回家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多,天色有点暗。和同学每人买只冰淇淋,边走边吃。街上人很多,很热闹,马路两旁商店里人来人往……
Z先生悄悄地打开身边台迷你音响,顿时,阵嘈杂声灌满室内。从那些混乱声音中,依稀可辨汽车鸣笛、商场门口播放流行音乐、叫卖声和行人交谈,刹那间,五个人仿佛置身于闹市街头。
“对不起,刚才你们
Q小姐颤抖下,旋即用手捂住脸。H先生起身走到屋角,从个小冰柜里取出个圆筒冰淇淋,又走到Q小姐身边,轻轻地拍拍她肩膀。
“放松些,Q。”他拿掉Q小姐捂在脸上手,把冰淇淋塞进她手里。
“咬口,Q,”Z先生上体微微前倾,温柔地对Q小姐说,“们都在,抬起头来好?”
足足半分钟后,Q小姐才平静下来,她抬起头,苍白脸上泪痕交错。她似乎很抱歉地冲大家笑笑,咬口已经开始融化冰淇淋。
在某个商场门口,只巨大玩具熊正在手舞足蹈地向路人发放产品宣传单。们觉得很好玩,就站在那里看热闹。当时想,大热天,那个广告人穿着这厚毛绒外套,多辛苦呀。那只熊注意到们,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大张着双臂要拥抱们。同学咯咯笑着躲开。们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他突然转向,死死地抱住。吓大跳,开始拼命挣扎,可是他越抱越紧,那张憨态可掬脸也变得凶狠狰狞,甚至觉得这只熊想咬。撕扯过程持续几秒钟还是几分钟已经记不得,只记得终于挣脱出来时候,衬衫扣子已经全部迸开……所有人都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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