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床边,个在窗下,两个人在313寝室里继续沉默着。方木看着窗外,邰伟看着方木。
窗外透进来模糊灯光给方木侧影镀上层薄薄金边。看许久,邰伟站起身来和方木并排站在窗前。
“如果你没猜错话,还有两个。”邰伟看着夜色中仍然喧闹校园,慢慢地说。
良久,方木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说:
“还有两个。”
邰伟低下头,仿佛在考虑什,过好会,他试探着问:
“方木。”
“嗯?”
“你会是第七个?”
方木盯着邰伟看几秒钟,笑笑说:“不知道。如果是这考试部分,那就是最后个。如果不是这考试部分,那就是考试结束之后下个。总之,躲不掉。”
断对错。判断对,考试结束,皆大欢喜。判断错,就会有个人(也可能不止个人)在这世界上消失。
而还没等他们意识到这是考试,前五道题已经永远不可挽回地被打上鲜血淋漓×。
“那,这数字到底是几呢?”
“7、9、11。”方木沉吟下,“应该是个单数。不过11可能性不大,因为那样犯罪周期就太长,他应该急于跟分个高下,等不太长时间。7。”他若有所思点点头,“7可能性大些。”
“为什是7?”
天气越来越凉。女孩子们也不得不放弃尽显曼妙身姿时尚衣装,衣着厚重起来。校园里缺少延绵夏色彩斑斓,不动声色中,多份苍凉和落寞。
每时每刻,都会有大片落叶随着阵紧似阵秋风徐徐飘落
看着平静方木,邰伟时间竟不知道说什好。面对面和另个人谈论他会是第几个死者,就好像在讨论天气、足球这样无关痛痒话题。这实在太可笑。
邰伟摸摸腰里手枪,慢慢地说:“不会让你出事。”
方木还是无所谓地笑笑:“希望如此吧。不过就像你说,这是命,如果真要死,躲是躲不掉。”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透过已经结霜玻璃,能隐隐看见楼下亮着路灯和不时走过、大声谈笑着学生们。
“死。”方木轻声说,“其实,老天已经很照顾。”
“是个心理画像者。大概他想跟来次心理上较量。而在心理学上,7被认为是个具有魔力数字。”
“魔力?”
“是啊。般情况下,人对数字记忆范围大多在7前两位和后两位之间。也就是说在5位和9位之间。超过9位,大多数人就会对数字记忆模糊。所以大多数人在记忆些比较长数字时候,都倾向于把他们分段记忆。比方说圆周率。此外,人类历史上很多奇妙事物都与7有关,例如周有7天,音乐有7声,颜色有7色,七宗罪、第七个……”方木话突然停下来,脸色也变得很差。
“第七个什?”
“哦,没什。”方木脸色很快就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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