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双什样眼睛!在头顶刺眼白炽灯下,马凯双眼片灰白,好像没有瞳孔般,就像两块墓碑镶在脸上,看不到丝生气。
雾霭中死寂坟场;随风摇摆枯枝;远处若隐若现残砖断瓦,瞬间,方木仿佛置身于无法自拔梦魇,耳边竟传来隐隐丧钟和乌鸦哀叫。
方木和他对视几秒钟,直到他重新低下头去,方木才缓缓吐出口气。
“今天来,”方木竭力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是因为对你很有兴趣。不介意话,想和你谈谈你和你所作这切。”
马凯依旧不作声,双手夹在腿中间,方木注意到他在前后摇晃着身体,轻微,但是很有节奏。
方木要探求,就是他两年来心路历程,这也是全案中所有迷题答案。
“不行,这家伙很危险,要为你安全负责。”
“不会有事。万有情况,就按铃。”
邰伟看看方木,犹豫下,示意两个看守不必铐住马凯。随后,他走到马凯面前,厉声说道:“你老实点,听到没有!”
等邰伟和两个看守出铁门,方木才重新回到桌前坐下。他摊开笔记本,按下录音机录音键。
递给邰伟。
“你带着这玩意干吗?”邰伟接过军刀,皱着眉头打量着,“暂时没收,完事再还给你。”
他举起根指头,脸上做出威胁表情说:“按理说,你这个都是管制刀具,明白?”
方木笑笑,没有作声。
邰伟把刀揣进衣兜里,“你坐会,去提人。”
他在分散自己注意力。
“你叫马凯?你好,是市局行为科学处。”方木本想说自己是电视台,话到嘴边,决定临时胡诌个身份。
对方毫无反应,依旧低垂着头。
“你听到话?马凯,请你抬起头来。”方木提高声音,同时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和。
马凯慢慢抬起头来。
方木屏住呼吸。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脚镣与地面摩擦刺耳声音。
马凯步履蹒跚被两个看守带进会客室。他直低垂着头,能看见被剃光脑袋上还有几处淤伤。看守们把他按在方木对面椅子上,刚要把他手脚铐在桌椅上,方木说:“不要铐他。”
“不行。”邰伟非常干脆拒绝。
方木把邰伟拉到边,小声对他说:“需要他完全放松,才能得到要东西。”
现有资料显示,尽管幼年丧母,但是马凯在26岁之前直是个正常成长男孩子。高中毕业后直接升入大学,大学期间除次考试不及格之外没有任何人生瑕疵。大学毕业后在家小公司任业务员。平时虽然与人交往甚少不过也没表现出精神错乱征兆。谈过次恋爱,后来无疾而终。如果说马凯直在条普通却平坦人生之路上按照固有轨迹匀速前行话,那他26岁之后定发生什不同寻常事情,并就此改变他生,也让很多无辜人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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