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陈设很简单,只有张床,把椅子,张写字台,墙角处有个老式木衣柜。地上是堆凌乱衣服,床上有四个鼓鼓囊囊大号整理袋,分别是红色、蓝
方木看看邰伟,深吸口气,走进来。
法医们正在仔细勘验女尸胸腹部创口,小心扯动着被剖开皮肤和肌肉组织。方木盯着伤口看会,又扫视着地上已经凝结血泊,突然几步窜到走廊里,个拿着物证袋警察差点被撞倒,不满骂句。
邰伟急忙跟出去,看见方木手扶着墙,弓着腰在走廊角落里干呕。
邰伟心中暗骂句废物,对身边个警察说给他拿点水,就返回现场继续工作。
方木知道总有天自己会亲临吸血者犯案现场,可是他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这丢脸。尽管平时可以边吃饭边看那些令人作呕现场图片,可是当他迈进这栋楼,那昏暗肮脏走廊,身边匆匆而过面色凝重警员,醒目警戒线,法医们冰冷器械,躺在血泊中尸体,以及空气中淡淡血腥味,都让他有种不寒而栗感觉。图片终究是图片,它永远不会像现场那样用视觉、触觉和气味传达这样信息:这里,个生命刚刚消失。这信息让他战栗,仿佛记忆深处某个不愿触及部位被猛击下。
室厅住宅,大约有40多平方米。几个法医和技术人员在忙着验尸、拍照、勘验现场,室内显得拥挤不堪。个在场警察告诉邰伟,这是间出租屋,死者刚刚租下这房子,是个单身女性,房主正赶往现场。
死者是个女性,看起来不会超过35岁。尸体头南脚北,呈仰卧状,上身赤裸,咽喉到胸腹部被人用利器剖开个口子,能看见里面肋骨和脏器。
“怎样?”邰伟拍拍个法医肩膀。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凶器是条尼龙绳,已经被勘验组人收起来。死亡时间距现在不会超过2个小时。”
邰伟看看表,“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大概在2点到2点半之间?”
要冷静,不要影响自己判断。他边呕吐,边狠狠地提醒自己。
“你没事吧?”耳边是邰伟不耐烦声音。
方木大口喘着气,虚弱地靠在墙上,把刚才个警察递给他半瓶水咕嘟嘟喝光。他用袖口擦擦嘴,艰难地说:“可能还有个人。”
“什?”邰伟惊讶睁大眼睛。
方木没有理会他,摇晃着走进402室,在门旁蹲下来,那里有颗小小纽扣,上面印着米老鼠头像。这是他刚才跑到走廊里呕吐时候无意间看到。方木把纽扣捡起来,递给邰伟,然后绕过尸体,走进卧室。
“对。”
大白天就作案,这家伙也太猖狂。邰伟面嘟哝着,面回身寻找方木,却发现他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盯着尸体。
“过来啊。”邰伟招呼他。
方木仿佛受到惊吓般抖下。他点点头,却不动。
“你害怕?”邰伟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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