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很听话,句话也没有说,还早早帮收拾好东西。
孩子长大,不像前两年,扫墓时候像春游样,只顾自己东跑西跑
“你看看吧,不过要保管好。”邢至森站起身来,冲他挤挤眼睛,“反正也不是第次违犯纪律。再说,”他顿下,“你有权知道真相。”
他把手放在方木头上,他手厚重有力。
“方木,”他盯着方木眼睛,“过去事情就让它过去。你始终比想象要坚强,别让失望。”
说完,他就拉开门走出去。
第本日记。
两个人沉默坐会。妈妈回到病房,看到屋里情景,又退出去。
邢至森又叹口气,开始在提包内摸索,须臾,他把几样东西放在床头。
“们在孙梅家里发现这个。”
方木第次扭过头来,那是三个硬皮笔记本,其中个质地精良,价值不菲,另外两个是十分普通便宜货。
“这是什?”
“们已经排除你嫌疑。”
“晤。”
方木冷淡,让邢至森有些无所适从。他从口袋里拿出盒烟,抽出支叼在嘴上,想想,又插进烟盒中。
“你是不是还在埋怨?”他试探着问。
方木毫无反应。
您,都成什样。”
妈妈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抓过毛巾。
“去洗洗脸。”她不放心看着方木。
“没事,您去吧,在这里照看他。再说,”邢至森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方木,“您儿子是个意志坚强人。”
妈妈眼睛里浮现出骄傲神色,仿佛在说“那当然”,她拢拢头发,转身出去。
1998年7月14日,晴。
今天是克俭忌日。心情不好。
上午请假,带着凡凡给她爸爸扫墓。给她穿上他最喜欢那件小花格裙子。当时好贵呦,要百多块钱,可是克俭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这幕,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似。
凡凡已经8岁,裙子有点小,撑在身上紧绷绷。
“孙梅日记。在这里们发现些重要证据,所以,排除你嫌疑。”
邢至森看到方木目不转睛看着日记本,轻轻笑笑。
“想看看?”
方木把目光从笔记本上转移到邢至森脸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邢至森从那目光中看到曾经熟悉东西。
坚强与狂热。
“是想对你说对不起,那晚在郊区……”
“没有埋怨你,没有埋怨任何人。”方木突然开口。
是。没有理由埋怨任何人。
是发现借书卡。是没有及时赶回学校。切都已经来不及。
邢至森低下头。
邢至森在床边坐下,手搭在被子上。
“怎样?”
“还好。”隔好久,方木才回答。
他眼睛始终看着天花板,头和脚踝在隐隐作痛。
他眼神空洞落寞,里面透着无以名状恐惧。邢至森轻轻叹口气,他把脸埋在手掌里,用力地搓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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