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破费们多不好意思。”祝老四擦擦嘴角啤酒沫,“你钱来得挺不容易。”
吴涵看看自己枕头,那下面有个装着2000元钱信封。“这种钱,哼,不稀罕。”
他回过头来看着方木和祝老四:“你们以为他是在帮助?不,他在帮助他自己。”
方木想起捐款仪式上,满面红光企业家紧紧搂着吴涵肩膀,把信封塞进他手中,自己却不松手,眼睛盯着四处闪光照相机。两个人好像在争抢信封似在四周掌声与镁光灯闪耀中僵持很久。末,企业家依依不舍松开手,还不忘语重心长加上句:“小同学,要拿着这笔钱好好读书哦。”吴涵始终低垂着眼睛,表情木然,看不到感激神色和泪水。这让企业家很不满,刚要再说几句,吴涵就拿着信封下台。
“他只不过拿当成个表演工具,显示他善心与大度,呵呵。”吴涵盯着蜡烛上跳动火焰,“不会给他这样机会。这不是捐赠,这是配合演出应得报酬。”他低下头,声音低几乎听不清,“没有人可以羞辱,哪怕丝毫。”
笑起来,他用手指指窝在被子里老大,张张嘴,什也没说出来,只看见两行泪从脸颊上滚落。随即,向后倒在床上不动。
方木他们七手八脚把他安顿到方木床上,王建无力挣扎几下,就发出阵阵鼾声。
三个人重新围坐在桌子旁,谁也不说话,盯着蜡烛出神。良久,祝老四长叹声,“这厮,喝多。”
吴涵摇摇头,“为个好听名气,值得?这些人真是想不开。”
祝老四像想起什似,看看熟睡王建和蒙着被子老大,小声问:“三哥,今年你还考?”
气氛有些沉闷。酒,也喝不下去。
祝老四表情尴尬佯装打个哈欠,“睡觉睡觉,靠,都快1点。”
吴涵也恢复往日平静神色,他边附和着祝老四,边手脚麻利把桌子上残羹冷炙收拾好,也脱掉衣服上床。
方木看看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王建,叹口气,起身收拾上铺老五床。
把老五凌乱
“不考。”吴涵平静说,“大四时候直接考研究生,不信考不上。”
方木想起上学期吴涵曾经参加基地班入学考试,从成绩上看够,可是这学期重新分班时候,莫名其妙把他刷下来。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很长段时间内都闷闷不乐。方木向祝老四努努嘴,示意他别提这扫兴话题。
“其实你那次挺可惜,”祝老四根本没有注意到方木,“听说进基地班除成绩要好,还要给导师送礼,你大概是因为这个。”
“不知道。”吴涵苦笑着摇摇头,“也不去想,再说,有钱也不会给他们送礼。”他语气突然活泼起来,“还不如请你们喝酒呢。”
方木和祝老四都笑,三个人撞下啤酒瓶,清脆声音在宿舍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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