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慢条斯理,很舒服,没压迫感:“你别怕,没,bao力倾向,呵呵。”
:“那倒不至于……听说您有些想法很奇特。”
他:“只是说好多大家都不知道事情,没什奇怪啊。”
:“您很喜欢聊天?”
某次和个关系很好朋友聊天,因为他是驻院精神科医师,所以说起那位能看到“绝对四维生物”少年,他听后觉得很有意思,但同时也告诉,他们院个患者简直就是仙。那患者是个老头,当时六十多岁,在他们院已经十几年,大家都管他叫“镇院之宝”。这说不光是他想法很有趣,更多是他会“传染”。
最初这个老头是跟好几个人个病房,各自有各自问题:有整天在床上划船(还有个帮忙挂帆抛锚);有埋头写小说(在没有纸笔情况下);还有喜欢半夜站在窗前等外星人老乡接自己走(7年,外星人老乡也没来);有见谁都汇报自己工作:“无妨,待斩华雄再来此饮酒不迟!”
那种环境下,老头没事就拉着其他患者聊天,花半年多时间,居然让各种病症人统——都和自己样口径。大家经常聚在起激烈地讨论问题——不是那种各说各,而是真讨论些问题,但是很少有医生护士能听明白他们在说什。
跟他聊过其中少量患者很快出院,这很让人想不透。那些出院人偶尔会回来看他,并且对老头很恭敬,还叫“老师”。不过有些病情加重,院方换几次房都样。后来医院受不,经过家属同意,让老头住单间。开始家属还常来看,可来就被拉住说那些谁也听不明白事,逐渐来也少。好在子女物质条件很不错,打款准时,但平常基本不露面。照理说那喜欢聊天个人,自己住几天就扛不住,但老头没事,住就是十几年,有时候个月不跟人说话都没所谓,也不自己嘀咕,每天乐呵呵地吃饭睡觉看报纸,要不在屋里溜达溜达。现在状况,按照朋友说法就是:“当们院是养老院,住那叫个滋润!按时管饭就成,自己收拾病房,自己照顾自己,连药都停,很省心。不过每天散步得派人看着,不能让他跟人聊天,因为他跟其他患者聊天,没会就能把对方聊激动,这个谁也受不。”
在朋友怂恿下,加上好奇,那次闲聊两周后,去拜访“镇院之宝”。说实话很想知道他到底说些什。
进门后看到窗前站着个老人,中等身材,花白头发,听到开门回过头,逆光,看不清。
医师:“这是个朋友,来看您。”
这时候看清,个慈眉善目方脸老头。
他溜达到床边坐下,很自然盘着腿。坐在屋里唯椅子上,颇有论经讲道气氛。
朋友说还有事就走,关门前对坏笑下,听见他锁门声音后有点不安地看下眼前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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