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那你知道地球有多细胞生物多少年吗?”
努力在大脑中搜寻着可怜古纪名词:“嗯……记得那个年代,是寒武纪吧?但是多少年前忘……”
他:“5亿年前,最多不到10亿年。之前切都是空白,没人知道之前
他:“其实们就是奴隶。”
:“你是想说,那个电影是真?”
他:“那个电影是科幻,假。但是们真是奴隶。”
:“们是什奴隶?”
他:“细菌。”
:“但是你…”
他:“跟你目不样。”
这是他到目前为止唯次主动发言,为是打断。觉得他很清醒,于是决定问得更直接些。
:“你洗目是什呢?”
他:“洗掉细菌。”
他:“看不到才拼命洗。”
:“你知道自己是在拼命洗?”
他:“嗯。”
话题似乎僵住,他只是很被动地回答,不想主动说明。决定换个方式。
:“你觉得需要洗吗?”
这是个比较典型病例。
他每天洗N次手,如果没人拦着他会洗N次澡,而且必须用各种杀菌东西洗,不计代价洗,就是说:对人有没有害不重要,先拿来用再说。跟他接触时候绝对不可以咳嗽、打喷嚏,否则他会跳开——不是夸张,是真跳开,然后逃走。这点让很头疼。最初以为是严重洁癖、强迫症,后来才知道,比那个复杂。
:“你手已经严重脱皮,不疼吗?”
他低头看看:“有点。”
:“那还拼命洗?你觉得很脏吗?”
:“你能说得明白些吗?没理解。人怎是细菌奴隶?”
他神经质地四下张望下(说句,们这屋没人,门关着),压低声音说:“告诉你,是真相。你听会很震惊,但是,你没办法摆脱,就像样。虽然电影里都是皆大欢喜,但是,现实是残酷。人类命运就是这样。”
:“有这悲哀吗?”
他:“你知道地球有多少年吗?”
:“你指形成?嗯……好像是46亿年。”
完,又回来,这让很郁闷,就在觉得这次算是失败时候,他居然主动开口。
他:“你看电影吗?”
:“看。你喜欢看电影?”
他:“你看过《黑客帝国》吗?”
:“《Matrix》?看过,挺有意思。”
他:“……你想洗话,就洗。”
:“嗯……不过,怎洗呢?”
他皱眉更严重:“洗手洗澡你不会?如果你不能自理话,楼下有护理病区。”
:“呃……意思是:希望像你那样洗掉细菌。”
他依旧严肃地看着:“洗不干净,从出生到死,不可能洗干净。”
他:“不是脏问题。”
他看人表情永远是严肃凝重,就没变过。
:“那你想洗掉什?”
他:“细菌。”
:“你也看不到,而且不可能彻底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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