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鼹鼠?《鼹鼠故事》里面那只?”
她:“不不不,是真鼹鼠。眼睛很小,还老眯着,身黄毛,短短,鼻子湿漉漉,粉,前后爪都是粉粉,指甲都快成铲子……这个是最不喜欢。”
:“你照镜子能看见?”
她:“嗯,直接看也成。自己看自己爪子就不能虚着看,因为不喜欢,要是没指甲只是小粉爪就好……”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脸遗憾。
攥着笔不知道该写什,只好接着问:“你有看人看不出是动物时候吗?比如某些时刻?”
就没事。觉得你没恶意,那就跟你说吧。小时候,从记事时候就是这样。看到人,是双重,如果模糊着去看,看到人就是动物,除非正式地看才是人。你知道什是模糊地看吧?就是那种发呆似看,眼前有点儿虚影感觉……”
:“模糊着看?什意思?你指是散瞳状态吧?”
她:“散瞳?可能吧,不熟悉你们那些说法,反正就是模糊着看就成。大概因为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没觉得怎可怕。但是惹不少麻烦。们小学有个老师,模糊着看是个翻鼻孔大猩猩!哈哈哈哈,他上课挠后脑勺时候太逗,他还老喜欢挠,哈哈哈!就笑,老师就不高兴。那时候小,也说不明白,同学问为什笑,就说大猩猩挠后脑勺多逗啊,结果同学都私下管那个老师叫大猩猩,后来老师知道,找爸去学校,很尅(音kēi)顿。回家路上跟爸爸说,还学给他看,爸爸也笑得前仰后合。不过后来跟说不许给老师起外号,要尊敬老师……”
她连说带比划兴奋地讲她在小学好几件事情,边说边笑,最后不得不打断她自娱自乐:“你等下啊,想知道你看人有没有不是其他动物?就是人?”
她:“没有,都是动物!哈哈哈哈!”
她认真地想着:“嗯……没有,还真没有……对!有!看照片,看电影电视都没,都是人,也不知道为什。”
觉得有点费解,目前看她很正常,没有任何病态表现,既不急躁也不偏执,性格开朗而绝对不是没事瞎激动。但是她所说却匪夷所思。决定从自己入手。
:“你能告诉你父母都是什动物吗?”
她:“妈是猫,她跟爸闹脾气时候后背毛都乍起来,背着耳朵,可凶;爸是种很大鱼,不认识,知道什样,海里那种,很大,大翅膀、大嘴,没牙……不是真没牙啊,爸有牙,是说他动物时候没牙。很大,不对,也没那大……反正好像是吃小鱼还是浮游生物来种鱼,在《动物世界》和水族馆都见过。”
她表情绝对不是病态亢奋,是自然那种兴奋,很坦诚。坦诚到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有问题。
:“那你是什动物呢?”
她:“是鼹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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