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常,哥哥能到梦里去,但是他很少去,说那样不好。”
:“你是说,他真会出现在你身边?”
她:“嗯
:“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杀你男友,还是你哥哥杀你男友,还是你哥哥让你这做?”
“她”低着头咬着下唇沉默。
:“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不管怎说,都有你责任,所以跟你谈这多次。如果你不说,这样下去会很麻烦。如果你不能证明你哥哥参与这件事,想不会再来,真帮不你。你希望这样吗?”尽可能地用缓和语气诱导,而不是逼迫。
“她”终于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为什你们都不相信,真有个哥哥,但是他不说话就好像没人能看见他样,不知道这是怎,但是求求你真相信好吗?”说完“她”开始哭。
翻半天,没找到纸巾,所以只好看着“她”在那里哭。“她”哭时候总是很小声音,捂着脸轻轻地抽泣。
很多心理障碍患者都是在小时候受到过各式各样心理创伤。有些创伤成因在成人看来似乎不算什,根本不是个事儿。多数时候,在孩子眼中,周边环境、成人行为所带来影响都被放大,有些甚至是扭曲。有些人因此得到常人得不到能力——即便那不是他们希望。
坐在面前这个患者是个五大三粗男人,又高又壮,五官长得还挺楞。但是说话却是细声软语,弄得最初和他接触时总是适应不过来。不过通过反复观察,发现应该称呼为“她”更合适。文笔不好没办法形容,但是相信吧,用“她”是最适合。
:“不好意思,上周有点事没能来,你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她:“嗯,还好,就是夜里有点儿怕,不过幸好哥哥在。”
“她”认为自己有个哥哥,实际上没有——或者说很早就夭折,在“她”出生之前。但麻烦是,“她”在小时候知道曾经有过哥哥后,逐渐开始坚信自己有个很会体贴照顾自己哥哥,而“她”是妹妹。在“她”杀和自己同居男友后,“她”坚持说是哥哥帮“她”杀。
等“她”稍微好点儿,继续问:“你能告诉你哥哥什时候才会出现吗?也就是说他什时候才会说话。”
“她”慢慢擦着眼角泪:“夜里,夜里只有个人时候他会来。”
:“他都说些什?”
她:“他告诉别害怕,他说会在身边。”
:“在你梦里吗?”
:“按照你说法,你哥哥也来?”话是自己说,但是依旧感觉有丝寒意从脊背慢慢爬上来。
她微笑:“对啊,哥哥对最好,所以他定会陪着。”
:“你能告诉他现在在哪儿吗?”
她:“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但是哥哥会来找。”
觉得冷飕飕,忍不住看下四周灰色斑驳水泥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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