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理解。”周凯抬起头来,真诚地喊句,“飞哥。”
“你是个好小伙,以后好好照顾梁音。”罗飞拉起对方胳膊,笑道,“走吧,咱们还得再多喝几杯。”
04
十月十八日,下午四点二十分。浙江某市公墓。
墓碑瓷砖上印着逝者遗像,那是个圆脸中年女子。个男子已在墓碑前矗立良久,最后他摸出根自制卷烟,叼在嘴上点燃。深吸几口之后,那种熟悉感觉开始蔓延。
周凯道:“飞哥。”
“很好。”罗飞看着对方,“希望你不光嘴上这喊,心里也把当成你哥,行?”
周凯点点头。
“那你跟说实话。”罗飞顿顿,又强调说,“知道那件事有隐情,你骗不。”
周凯抬头看罗飞眼,欲言又止。
:“飞哥。”
罗飞并不是来撒尿,他对周凯说道:“有件事想问问你,这会儿方便说吗?”
“方便啊。”
罗飞道:“那你跟来。”说完便转身出男厕。周凯跟在他身后,两人路来到楼梯拐口。这个位置相对隐蔽,梁音等人若是从包厢内出来,也不会立刻就看到他们。
“什事啊?”周凯见罗飞神神秘秘样子,心里难免忐忑。
女子走下墓碑,音容笑貌,宛在眼前。男子眼眶渐渐湿润,他唤声:“妈妈。”
女子笑笑,问道:“她还好吗?”
“是,她很幸福。”
“就知道你能把她照顾好。”女子显得很欣慰,“她若是好好,做过事情就值得。”
男子也笑,问道:“那你呢,你还好吗?”他边
罗飞猜到对方顾虑,主动给出承诺:“不会告诉梁音。”
“其实那天……”周凯又踌躇会儿,终于把真相说出来,“那天太害怕,尿裤子。别人都不知道,但陆风平看出来。”
“哦。”罗飞明白,“所以陆风平把啤酒浇在你身上,其实是想帮你掩饰尿裤子事?”被淋身啤酒虽然丢人,但和吓尿裤子相比,这点羞辱就不值提。
“应该是这样。”周凯羞愧地低着头,“这事太丢人,不是个勇敢男人。”
“没什可丢人。”罗飞把只手搭上周凯肩头,“勇敢固然是可贵品质,但觉得诚实更加重要。而且说出真相本身也需要很大勇气。”
“你别紧张。”罗飞笑笑,然后切入正题,“你上中学时候,有次和梁音在小摊上吃饭,遇到陆风平,那家伙把瓶啤酒倒在你裤子上,有这事吧?”
“你怎知道?”周凯表情有些尴尬,“是梁音告诉你?”
“没有要取笑你意思。”罗飞语意诚恳,“只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陆风平为什要这做?”
“怎?”周凯躲开罗飞目光,显得很不自在。
罗飞看出对方内心有些波动,决定采用种迂回方式。于是他换个话题问道:“你刚才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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