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感触。
感慨过后，杨兴春思绪又切入回忆之中：“到医院查下来，两个孩子都严重营养不良，尤其是老二，
岁多
，还只会爬，屁股只有巴掌大；老大也好不到哪去，小姑娘下身多处溃烂，都是长期不换尿不湿给捂出来。
“
记得当时有个女护士给孩子们洗澡，她是边洗边流眼泪。后来她偷偷告诉，两个孩子嘴里也有大便，估计实在是饿坏，把大便当成仅有食物。咱是个大老爷们，不能像小姑娘样哭哭啼啼，但心里也阵阵地发酸。说实话，还从来没见过这样遭罪孩子。真不知道是什
样父母能把孩子带成这样。
“后来向周围邻居解情况，得知稍大小女孩叫李梦楠，另个婴儿叫李梦娇。孩子父亲叫李军，母亲叫秦燕。当时李军因为容留他人吸d，被判六个月徒刑，正在号子里服刑。而秦燕则失去联系，据说有两三天没在小区里露面。
“把情况报到所里，所里组织人手打探秦燕下落。到傍晚时分，终于在秋雨路家网吧里找到。同事把秦燕带到医院。那个女人啊，怎说呢？看样子倒不像是个坏人。穿着打扮都普普通通，就是眼睛里没什神采，反应也稍有点迟钝。当时问秦燕，你怎能把孩子丢在家里不顾呢？秦燕回说：‘自己都顾不，哪还顾得孩子？’后来听说，这个女人不会烧饭、不会洗衣服，什都不会。有次，她向邻居讨两个鸡蛋给孩子吃，折腾半天居然不会煮，最后还是把鸡蛋拿回来，让邻居给帮忙做熟。”
罗飞在旁暗自摇头：个连鸡蛋都煮不熟女人，如何有资格成为两个孩子母亲？
杨兴春也露出无奈苦笑：“对这样女人，也不知该说些什才好，只能先带她去病房看孩子吧。见到两个女儿之后，秦燕倒也哭。她手抱起老二，手搂着老大，看起来也是挺伤心。在旁边陪着，心想：怎说也是当妈，终究还是心疼孩子，现在主要是生活不太稳定，自理能力又差，以后应该会好起来。嘿嘿，后来证明，这纯属厢情愿臆测而已。
“医院本来要留两个孩子继续治疗，但秦燕坚持要带孩子回家。因为她是孩子合法监护人，们也没有权利反对。不过这次孩子跑出来自救，事情也闹得挺大。社区啊、派出所啊都开始关注。那天晚上，大家块把母女三人送回家，居委会特意花钱请四个老太太，把屋里屋外彻底打扫遍。那里面全是屎啊尿啊，根本不像人待地方。”
“当然，大家对母女三人帮助可不只是打扫卫生这简单。考虑到李军尚在服刑期间，这个小家庭等于没经济来源，居委会还决定对这家人实施经济资助。当时确定救济款是每个月八百块——”杨兴春顿顿，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罗飞眼，然后又拖着腔调说道，“而发放救济款任务呢，就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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