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俊无言以对。沉默许久之后,他苦笑着反问:“罗队长,你知道这身警服是怎来吗?”
这话倒把罗飞问愣。
朱思俊便开始讲述:“无钱无势,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去参军。退伍时候家里通不上关系,只能分配到交警队当个辅警。然后开始报考公务员,连续三年都没考上。不是成绩不够,是因为每年都有关系户把顶下来。第四年终于空出个名额,老天开眼让给中。有正式编制之后,更是兢兢业业,谨小慎微,从不敢出点点差错。”
讲完自己经历后,朱思俊自嘲般“嘿嘿”干笑两声,又道:“说这些并不是要抱怨什。只是想说,像这样人,看起来是个警察,出去执勤挺威风。可实际上算个什?能踩在头上人太多太多。熬七年才穿上这身警服,别人想要扒掉只是分分钟事情。姚舒瀚年纪轻轻地就开辆保时捷,傻子也知道他背景
”罗飞声音不大,却透着命令般口气。朱思俊乖乖抬头,对方那锐利目光令他如坐针毡。
让对方承受足够压力之后,罗飞这才切入正题:“那天赵丽丽和姚舒瀚到涂连生卡车上去找狗时候,你仍然在现场没有离开,对不对?”
朱思俊快速地点下头以示回应,他心理防线已被轻易突破。但面对罗飞这样强大对手,这反让朱思俊有种如释重负轻松感。
罗飞继续问道:“然后发生什?”
朱思俊如实回答:“他们在车上找到那条狗,但是狗已经死,所以他们就和涂连生发生争执。”
“具体争执过程呢?说得详细点。”
“赵丽丽看到狗死就开始哭,旁姚舒瀚帮女人出头,对涂连生又打又骂。涂连生也不敢反抗,只是辩解说这事和他无关,他只是个开车。过去把姚舒瀚拦下来,让涂连生给林瑞麟打电话。但林瑞麟这家伙油滑得很,根本就不肯过来。于是赵丽丽和姚舒瀚就咬定涂连生,定要他赔狗。他们说那是条进口纯种金毛,什成本价、饲养费、感情损失费加起来开价十万。涂连生傻眼,说他赔不起。那个女就在旁冷笑,说看你个傻逼样也赔不起!赔不起你就得给狗跪下来磕头认罪!涂连生当然不肯。姚舒瀚又开始动手,他上去就扇对方两个耳刮子,都没来得及拦。”
“没来得及拦?”罗飞冷冷说道,“你是根本就没想拦吧?”
朱思俊在椅子上扭动着身体,显得很不自在。片刻之后,他勉力搜罗出些为自己分辩借口:“毕竟人家狗已经死,涂连生又赔不起。总得让对方出出气吧?”
“出什气?这事和涂连生有关系吗?姚舒瀚和赵丽丽摆明是仗势欺人!你呢?你也看着涂连生老实好欺,所以在中间和稀泥拉偏架。”罗飞情绪有些激动,他伸手指着朱思俊胸前警号质问,“你这种态度,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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