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也觉得有些异常，死者
眼睛瞪得老大，但目光却空洞无神，灰蒙蒙地如罩
层雾纱。这不像是个被当场击毙凶犯——通常那些亡命之徒目光中会包含着强烈情绪，或愤怒、或癫狂、或恐惧、或绝望。
这时罗飞反过来问张雨：“你觉得是怎
个情况？”
张雨把鼻子凑到死者嘴边闻
下，然后摇头道：“没有醉酒——那可能是精神病，也可能是吸d。”
“这方面你是专家，
等你分析报告。”罗飞边说边站起身，举目在现场四下搜寻。
旁张
就在罗飞研究尸体当儿，又有行警察进入警戒圈。罗飞抬头瞄眼，原来是刑警队增援力量赶到。这其中有两个人他最熟悉，个是法医张雨，个是他助手小刘。
小刘赶过来向领导报到，张雨则在第时间蹲在罗飞身旁，和他同查验尸体。
罗飞吩咐小刘：“现场拍照，找目击者做笔录。”小刘领命到旁张罗去。罗飞这时又碰碰张雨胳膊肘，说：“借只手套。”
张雨从随身工具箱里拿出副专用手套，他把右手给罗飞，自己则戴上左手那只。
罗飞戴上手套，用拇指和食指按住死者双唇，上下扒拉，露出唇下紧咬牙关。
方行凶报复。”
“哦。受害人呢？送医院？”
“是。伤得很重。”张所长边说边咧着嘴，用夸张表情来渲染受害人伤势。
罗飞目光在车里车外细细地搜寻遍，又问道：“凶器呢？”
“凶器？没有凶器……”
牙齿已经被血液染得鲜红，块黏糊糊肉状组织夹在两排牙齿之间，其边缘散碎淋漓，显然是被活生生撕扯下来。
张雨凑近看看，自言自语道：“这是什？”
“死者当街行凶，是被巡逻民警击毙。”罗飞扼要地解释说，“他嘴里这块肉……应该是受害人脸颊。”
张雨怔，下意识地往自己脸颊上摸摸，愕然问道：“怎个情况？”
“听说这家伙恨不得把受害人给吃。你看看他眼睛——”
“没有凶器？”罗飞不太相信。受害人伤势严重，现场民警被逼开枪，这都说明嫌犯攻击力很强。个赤手空拳人哪有这大威胁？难道他是个练家子？可是死者体态臃肿，肌肉松弛，根本不像是有功底人。
“他是用牙咬。”张所长再次咧咧嘴，然后又进步描述道，“把那人半张脸都吃掉！”
吃人？罗飞略略惊。他转身走到死者尸体旁，蹲下来仔细查看。
死者脸上满是未干血迹。罗飞曾以为这些鲜血是从额头弹孔流出来，现在却发现很大部分来自于他嘴部。这也印证张所长提到“吃人”之说。
透过鲜血可见到死者表情。他圆睁着双眼，脸上肌肉扭曲狰狞；而令人印象最深则是他双颊——那里肌肉绷得紧紧，带动牙关死命咬合起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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