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现场又有什用,连傻子都知道是徐诚那王八蛋让人干!”马笑中咬牙切齿地说。
刘思缈还是独自走。
林香茗看到几个刑警拿着裹尸袋来,慢慢蹲下,搂住呼延云肩膀:“呼延……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悲痛,咱们还是想办法找到证据,把凶手抓捕归案更重要。”
呼延云还是没有动弹,厚嘴唇呆滞地张开着。
林香茗长叹声,站起身,和郭小芬、马笑中起往人群外面走,没走出三步,声哀号,把他们三个惊得目瞪口呆。
第二天,娟子尸体被发现漂浮在洗马河上。
尸体打捞上来后,临时放在张塑料布上。围观者密密麻麻,把现场围个水泄不通,都好奇地探头探脑地巴望着,活像只只看到食物乌龟。林香茗带着专案组朋友们赶来,好不容易才挤进去。
娟子小腹上,块块刀口像咧开嘴,由于整夜在河里浸泡,血污浅不少,但是因为内脏被剐出体外,还是呈现出种触目惊心残忍景象。她神情中有些平静,仿佛死亡是种解脱,但眉宇间凝着股即便是夜河水也无法冲淡痛苦和哀伤。
看到娟子尸体,郭小芬把头扭到旁。林香茗、刘思缈和马笑中时都有些发呆。呼延云最后走上来,只看眼,就慢慢地瘫坐在娟子身边。
“报告,们在死者手里发现块手帕,她攥得很紧,们费很大力气才取出。”位最先到达现场刑警向林香茗报告,“上面依稀有个名字,似乎是什……呼延云。”
是呼延云!他突然仰头冲天,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嗷嗷,像月光下只受伤狼,眼泪如同洪水样顺着瘦削面颊流淌。他面哭面抚摩着娟子手,寸寸地抚摩,仿佛父亲在抚摩早夭孩子。
他身体不住地颤抖,到最后几近痉挛。郭小芬听着听着,不寒而栗,她从来没有见到个男人如此毫不掩饰地痛哭,这哭泣太疯狂,太绝望,更像是种z.sha,种由于无法解脱痛苦而亲手制造撕心裂肺——不死不休!
郭小芬上前抱住呼延云,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僵硬而冰凉,直在微微地抖动着。到最后,呼延云眼泪都哭干,喉咙里发出嘶哑呜呜声,更像是濒死者喘息。
围观人群发出
众人吃惊。林香茗弯下腰,轻声问坐在地上呼延云:“那块手帕,是你给娟子吗?”
呼延云没有说话,神情麻木得像枯死树。
“林组长,本市姓呼延人并不多,们可以利用局内资料库搜寻这名嫌疑人具体身份……”那刑警话还没说完,林香茗猛地直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不用!”
大家都吓跳,林香茗儒雅是有名,现在他突然大动肝火,显然是因为事涉呼延之故。
刘思缈很冷静:“香茗,先去娟子住地方看看,现在最重要是寻找犯罪第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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