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小姑娘！”马笑中“啪”地狠狠
拍方向盘，“不过是个小姐而已！”
“小姐也是人！”郭小芬立刻回击，“别忘
……”她刚想说“别忘陈丹也做过小姐
”，但是这句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马笑中猜到她要说什，所以在
马笑中跟“小姐”说话，使惯管教腔：“哪儿那多废话，你认识不认识贾魁这个人？”
“贾魁？”娟子摇摇头，“
……不认识。”
“哦，忘你们行规——只管点炮儿，不记炮手。”马笑中轻蔑地说，“那个人，耳朵上有撮儿黑毛，你再仔细想想。”
娟子手捻着衬衫衣角，慢慢地说：“这个人有印象，他经常拿些粉儿来卖，有个姐妹好像知道他住在什地方，问下。”她拨通手机说两句，然后对马笑中说：“那个人住在碓子楼46号楼2门502……”
马笑中抬腿就走，娟子突然说：“等下！”
对贾魁缉捕工作，从开始就不顺利。由于他早就搬出椿树街果仁巷灰楼，而随着这些年人口流动加快，对个人管理，派出所和居委会都呈现“失控”状态，所以时间根本没有人说得出他现在究竟住在哪儿。
“要他妈你们有什用？”马笑中气得朝居委会主任拍桌子，“妓院里老鸨也比你有记性！”
居委会主任，个五十多岁老太太，也是个爆竹脾气，顿时火冒三丈：“你嘴巴放干净点儿！瞧你长得跟个龟公似！”
刘思缈在旁边冷冷地跟句：“正好对儿。”
“倒想起条路来，也许能找到贾魁。”郭小芬说，“昨天晚上你不是在天堂夜总会看见过贾魁……”
“怎着？”马笑中不耐烦地问，“你还有什事？”
“……”娟子支吾好久才把脸扭向郭小芬，“昨天晚上救那个人，他……他还好吗？”
原来她是问呼延云。郭小芬说：“没什大事，你放心吧。”
上车，马笑中没好气地对郭小芬说：“你跟她啰唆什？”
“你吃枪药啦？”郭小芬可不怕他，“还想问问你，跟人家个小姑娘凶巴巴地做什？”
“对！”马笑中跳起来，拉着郭小芬和刘思缈上他那辆警用普桑，踩油门向天堂夜总会方向驶去。
路上，马笑中直铁青着张脸，不说话。
在天堂夜总会附近个破破烂烂胡同里，他们找到昨天晚上搭救过娟子。天气热，她上身穿着件米黄色衬衫，下身套个灰色大裤衩子，头发蓬乱地跟群小姐们儿坐在屋里“拱猪”，门口支小锅里咕噜咕噜炖肉气味，与平房特有霉味、铁丝上晾晒衣服漂白粉味儿混合在起，仿佛整条胡同都是条浮荡着无数腐败物阴沟。
看见马笑中行，娟子匆忙从屋里跑出来，尽管素面朝天，但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有着勾人魂魄美艳。
“你……你们怎来？”娟子有些胆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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