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魁任由脸上那口痰往下淌,连擦都不擦,眼睛里划过道极其歹毒光芒:“那您就别怪多嘴,芬妮……”
话还没说完,他脖领子就被王军把抓住,勒得他喘不上气来:“王哥,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王军狞笑着龇出白森森牙齿,像要把他生吞活剥:“贾魁,你他妈敢在背后搞鬼?!”
“没搞鬼啊,什都不知道……”贾魁不住地哀求着,“您看都把年纪,也没几天好活,跟您借点钱,就是想买把镐头,找个没人地方,刨个坑儿把自个儿埋。”
王军慢慢松开手,贾魁边咳嗽边恐惧地看着他。王军眯着眼睛说:“好吧,看在老交情份儿上,给你笔钱。你给滚得越远越好!”
那个女人样让他觉得“有点烦”?
这想着,他脚步踉跄地离开贰号公馆。
天气本来就热,他开车居然忘开空调,等到自己所居住“花藤园”小区,才觉得后背片黏湿。
“妈!”他咬咬牙,再这下去,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他定定神,往楼门口走,刚刚从裤兜里把门禁卡拿出,突然发现树后面闪出个影子,他将皮带扣上藏着手刺“嚓啦”声拔出来。那影子被唬得愣,倒退三步,传来个沙哑嗓音:“王哥,别动手,是!”
小区路灯照出个脸孔尖瘦,耳朵上有撮黑毛家伙。
“是是是!”见王军有拿钱封口意思,贾魁很高兴,“那,钱……”
“钱,现在没有。”王军果断地说,“凑笔现金给你,你等消息。”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想想刚才差点被他卡死幕,觉得还是走为上策,所以溜烟跑掉。
王军望着他背影,有点后悔放走他,不如把他哄到个没人地方,刀毙命来得干脆。不过,反正他也要找自己来拿钱,到时候再下手
“贾魁?你怎来?”王军愣住。这个贾魁是做d品生意,自己刚刚从部队复员来到这座城市时,曾经跟他起倒腾过白粉,后来仗着能打会杀,被徐诚收入门下,便很少来往。偶尔见到,也是在夜总会里,只知道他依旧做着老本行,fd钱都用来买春,这在黑话上叫“出痘儿”,意思是跟天花样,入靠毒,出是“花”,两下抵,他也就始终是个做不大“老混子”。
“王哥……”贾魁低声下气地叫着。尽管他年龄比王军大得多,但道儿上有道儿上规矩,自从王军跟徐诚,“辈分儿”早就是自己爷爷级,所以不能不叫哥,“好像被条子盯上,想跟你借笔钱,先找个地方躲躲。”
“怪。”王军,“你他妈坐地拉屎,凭啥让给你轰苍蝇?”
“您看,那闺女,您不是也睡过吗?”贾魁赔着笑脸,“说来,您还得算半个女婿不是?”
“放你妈狗屁!”王军口痰唾在他脸上,“你他妈也配和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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