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芬摇摇头:“看他这样子,连句话都说不全,先让他到家住晚上吧,你另外打个车回家。”
马笑中吹个口哨:“这小子,好艳福!”
“你说什?”郭小芬瞪圆眼睛。
“说,他这顿打挨得值!”马笑中哈哈大笑起来。
进家门,摸开灯,把团烂泥似呼延云放倒在床上,郭小芬长长地吁口气。她看着这个四仰八叉家伙,突然觉得他好古怪好矛盾:似乎很聪明,可是又笨到在夜总会里公开拔份儿,挨顿臭揍。看望陈丹时,说“那不过是只玩儿大鸡”,恶毒入骨,可是刚才又为个素不相识小姐挺身而出,险些把命搭上……
呼延云本来就喝不少酒,又被酒瓶砸脑袋,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郭小芬说:“他没事。倒是你身伤……赶紧进医院诊治下,然后回家休息吧。”
娟子听,眼里顿时泪光莹莹:“……没有家。”
时间,几个人都陷入沉默。
片刻,郭小芬突然想起什:“有种火柴盒,个同心圆里有两个大写‘T’字,是你们天堂夜总会专用吗?”
娟子点点头。
追谁去?”郭小芬问。
马笑中沉默下,才狠狠地吐出两个字:“贾魁!”
“啊?”郭小芬非常惊讶,“他在天堂夜总会?”
马笑中把事情经过讲遍,然后说:“呼延云这小子误闯封包,倒是立个大功,在整个夜总会都没有发现火柴盒,却在贾魁所在那个包厢桌子上看见,虽然只瞬,但敢肯定,绝对是同个火柴盒。”
郭小芬低头沉思,马笑中突然叫声“坏”,把她吓跳:“又怎啦?”
他嘴角,还挂着些挨打时吐出污物。郭小芬用把毛巾浸在热水里,然后轻轻地将他嘴角擦净。
突然
“做什用?”郭小芬追问,“在DISCO大厅里没看到啊。”
娟子说:“那是在包厢用,客人要玩冰火九重天,点酒精炉加热茶水时候使用。”
郭小芬愣:“什是冰火九重天?”
娟子不再说话。郭小芬料想是不便深讲事,便和马笑中起扶着呼延云打个车,与她告别。
“他怎办?”在车上,马笑中指着呼延云:“你知道他住哪儿?”
“不是拍董豹酒瓶子吗?咱们把呼延云送到离夜总会最近医院来包扎,董豹那些小弟定也会把他往这里送啊。”说完,他跳起来就往电梯间跑,刚到拐角,隐约听到片“慢点抬豹哥”叫喊声,连忙回来,和郭小芬起,搀扶着刚刚包扎完呼延云出诊室,正慌不择路,个俏丽身影闪过来:“跟走!”
正是刚刚被呼延云搭救过娟子。
顺着步行梯下楼,已近子夜,街道漆黑,如泼墨般。
“常来这所医院看病,你们出夜总会,就打车跟着你们。”娟子指着呼延云问,“他……没事吧?”
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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