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有个叫白天羽大学生比马警官来得还勤,三天两头就要来看陈丹,花就是他带来。”
“还有人来探视过吗?比如她同宿舍同学——在她宿舍里看见过那个苹果型CD机。”
于护士长想想说:“你说想起来,确实有两个女生来探视过陈丹,带来那台CD机,不过陈丹自己没法操作,怕打扰她休息,很少放音乐给她听。此外,还有两个人来过:个四十岁左右,很儒雅,据说是陈丹班主任;还有个也在四十岁左右,面孔黄黄,头发稀疏,嘴巴尖尖,耳朵上有撮黑毛,鬼鬼祟祟地摸到病房门口往里面看,被发现,让他在来宾登记簿签字,他只签个‘贾’字,就匆匆溜掉。”
案子已经发生段时间,陈丹事势必早就在学校里传开,同学、老师来探望她,都是很自然事,但是这个耳朵上撮黑毛家伙是谁呢?郭小芬正在想,马笑中已经给出答案:“这个人是贾魁,陈丹继父,耳朵上那撮‘胡子’是他标志。”
“可怜姑娘,乳房被切掉只不说,嘴里被灌入硫酸,双手指骨也被全部掰断……凶手为什要这样残忍地折磨她?”于护士长叹口气说。
洗手间。
往112门口站,马笑中就变。
郭小芬确实是这感觉。站在112门口马笑中,神情有如铅般沉重,与刚才那个流里流气家伙判若两人,仿佛顷刻间,乌云就笼罩在他头顶。他轻轻地用那只粗糙大手推开门,只见个护士正伏在陈丹病床前,给她拔掉注射点滴针头。
时间已是下午,这间窗户朝东房间,有些昏暗。陈丹躺在病床上睡着,面庞如雪,尽管眼睛闭着,长长睫毛却时不时颤动下,惹起人无限爱怜。左边床头柜上长颈玻璃花瓶里插着束花,右边床头柜摆着台小巧CD机,苹果型,特别可爱。
马笑中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陈丹;郭小芬是第次见陈丹,心中浮起丝怜悯;呼延云只往里面瞟眼,就靠在楼道墙上发呆。
“哼……”
声冷笑。
笑声是那样单纯,只包含种情绪——不屑。
于护士长、郭小芬和马笑中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在呼延云身上。那不屑笑还清晰地留在他嘴角。
护士手拿着空吊瓶,手拎着输液管走出来,对马笑中说:“你又来啦?”口气不无揶揄。
马笑中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两声,然后压低声音问:“于护士长,陈丹她……怎样?”
“嗯,每次来都要问这个问题。”于护士长把吊瓶和输液管收好,摘下口罩,露出张圆圆脸庞,“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就是非常虚弱,需要静养。”
言外之意是责备马笑中行为构成“打扰静养”,马笑中慢慢地垂下脑袋。
“于护士长。”郭小芬问,“看见花瓶里插着花还很鲜艳,上午有人来探视过陈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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