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马笑中
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严厉，“你前几天，是不是晚上去过椿树街果仁巷胡同？”
夜，灰色楼，没有灯楼道，落满灰尘护栏，
步步走上顶层，401，那个眼球凸出、行将就木老太太……
还有402，陈丹家，手掌轻轻用力，没有锁门开
，从漆黑团房间里“呼”地刮出股寒彻骨髓阴风！
光天化日之下，郭小芬回忆起这些，倏地起身鸡皮疙瘩：“
去过……你怎
知道？”
“好啊！可算找到你！”马笑中凶相
得四脚朝天，倒要拿出半精力用来摆平他惹是非，个头变成两个大。”
“个片儿警，怎会到市局来办事？”郭小芬很好奇。
“他前两天闯个大祸。”周瑾晨哭笑不得地说，“个精神病，拿着把西瓜刀，冲进幼儿园，劫持个班孩子。警察赶到，他是精神病人，又不能开枪击毙，想冲进屋子又怕混乱中伤到孩子。谈判专家也来，好说歹说，点儿用也没有，反而把他激怒，对着警察破口大骂！马笑中生气，开始回骂，祖宗十八代骂溜够，大概是从道光年间鸦片战争开始直骂到“w.g”结束，总之中国近现代史上那点破事，都是精神病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干，两个钟头楞没骂重样儿。精神病人骂不过他，气得直吐白沫，扯着嗓子嚷嚷，脖子上直蹿青筋。可笑是，这时候接近中午，那些被劫持小朋友饿，看那精神病人隔着窗户，专心致志地和马笑中‘论战’，就排着队出屋子吃饭去。警察冲进去，把精神病人弄上警车，马笑中还追着车轱辘骂，终于大获全胜。”
郭小芬笑得肚皮疼：“这是立功啊，怎叫闯祸呢？”
周瑾晨摇头叹气：“也怪这小子骂得实在是太难听，有个围观拿手机录视频，在网上发出去。局长大发雷霆，要求严厉处置。这小子今天是来领处分来，可你看他那副二百五样子，不知道以为立功受奖呢！”
到楼，郭小芬让周瑾晨留步，自己和呼延云走出大楼，刚来到被太阳晒得白花花院子，就听见身后有人吹个极响亮口哨。
郭小芬回头看，真个冤家路窄，竟是刚刚“别过”马笑中。原来这姓马有个嗜好，甭管打架骂街跳房子，只要胜利，为庆祝兼纪念，必然要“来泡”。他刚才大败郭小芬，自鸣得意之余，坐电梯下到楼上趟厕所，这工夫郭小芬和呼延云下楼，自然就走在他前面。
“你又想干吗？”郭小芬瞪着他问。
“不干啥，看你牌儿靓，就管不住嘴。”马笑中无耻地笑道。他用*秽目光把郭小芬上上下下打量半天，突然皱起眉头来：“怎觉得在哪里见过你？想想啊……”
“不用想！咱们从来就没见过。刚才看你眼，现在得赶紧回家上眼药去！”郭小芬不客气地说，拉着呼延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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