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接受审讯人,无论是否作案,多少会产生神经系统上紧张,生理上表现为脸色发白、腿部打战、说话结巴、出虚汗等等,但是王军显得非常镇定,坐在椅子上,腰部挺直,两手很自然地搭放在腿上,神情中充满倨傲和不屑,与在莱特小镇时殊死反抗,判若两人。
“知道为什把你带过来吗?”
“不知道。”
“你有没有指使潘大海袭警?”
“指使潘大海抓贼,不知道来人里有警察。”
个声音不停地叫他,并轻轻摇着他肩膀。
有人要救!要帮脱离苦海!呼延云用尽全力,终于翻个身,却差点摔落在沙发下面,如果不是旁边林香茗扶他把,非把他摔坏不可。
“你……”林香茗忧伤地看着他,半天才说,“少喝点酒吧。”
呼延云像鸟样,眯起眼睛看着林香茗,从来不认识他似:“……这是在哪里啊?”
“你在市局休息室里。”林香茗说,“昨天晚上把那几个袭警家伙带回来,看你已经醉得塌糊涂,因为要连夜突审,不便把你送回家,就让你在这里沙发上忍晚上。现在怎样,你感觉好点吗?”
顶在太阳穴上时候,王军有两次试图逃脱。如果不是背负极其严重罪行,他定不会先是教唆袭警,然后又在枪口下行此亡命徒疯狂举动——
他定有问题。
先是黑色个点,渐渐地,黑色点不断地扩大扩大扩大扩大,日全食般,逐渐逼近,突然裂解成乌鸦似群,密密麻麻地盘旋着,仿佛在寻觅腐尸。当发现躺着他已经奄奄息,丧失任何反抗能力时,就扑到他身上,用它们尖利嘴开始疯狂咬噬。
肉,寸寸地被撕下,活剐般。
没有血,只有疼。
审讯员把笔往桌子上“啪”
呼延云木然地坐在沙发上,动不动。
林香茗叹道:“你接着休息吧,还要继续审讯王军。桌上那杯茶是刚刚沏,你喝。”然后走出休息室。在楼道里,他靠在墙上,嘎吱嘎吱地揉搓着眼眶和太阳穴,整整夜没睡,他实在是太疲惫。
连夜审讯,基本可以认定点是,潘大海袭警行动纯粹是受王军指使。
“他给大把钱,让将你们往死里打,出什事情有他担待,所以才敢……”潘大海在预审室里是这说,身子抖得像筛糠般,脸上血污虽然洗净,但鼻骨骨折缘故,说话声音像从塌方井里发出。
而王军,从进预审室那刻开始,就“表现不俗”。
剧烈疼痛。他醒,拼命睁开胶住似眼睛,呆呆地瞪着天花板。雪白天花板在他看来却是灰色,这种情况已经有好几个月。
意识是混乱,思维不能进行,只有痛楚,才那真实,且不得解脱。
动动,动不。
不让死,留口气,让活着,因为要吃鲜肉,要喝鲜血……
“呼延……呼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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