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缈面说面按照足迹,像小鹿样在草丛间模仿着走动,又道:“第二趟足迹,认为是犯人在埋藏尸体时留下。”
“为什呢?”蕾蓉越发地好奇,从足迹中怎可能看出这多东西?
“每个人行走都有自己习惯,形成定步幅特征。步幅特征体现在左右脚运动之间关系上,包括步长、步宽和步角。”刘思缈说,“正常行走条件下,人步幅特征有定稳定性,但人心理因素、地面条件和负重等,都会引起步幅特征改变。”
“你看,这第二趟足迹,走向埋尸地点与离开时相比,在步幅特征上出现明显差别。”刘思缈指着地面对蕾蓉说,“幅度缩短、宽度加大、步角明显缩小,步行
齐野草和灌木,像是锅沸腾水,怒放出无数绿色蒸汽。其间也有几处光秃秃黄土地,如同鬼剃头似。尽管不远处就是躁动运通快速路,但这个土丘却如此阴险和冷酷,仿佛是蹲在草丛中,随时准备在都市动脉上狠狠咬上口怪兽。
刘思缈和蕾蓉,个从东到西,另个从南到北,各自勘查遍,经过抛尸中心点时也不停留,目是勘查足迹和寻找除尸体外其他证物。土丘虽然很小,但她们弯着腰,低着头,拨开蜇人荆棘,小心翼翼地使自己足迹不与嫌疑足迹相重合,不时拿镊子,按照“切不属于现场原始环境存在皆可视为证物”原则,将疑似证物装进纸制证物袋。
但是,装有碎尸黑色塑料袋旁边那个火柴盒,两个人却暂时都没有动,有如达成默契般。
走格子结束,两人都感到腰酸背痛。蕾蓉捶着腰说:“你有什想法,现在可以谈谈吗?还是按照无语原则,咱们保持沉默?”
刘思缈把缠绕在头发上那些草粒慢慢地摘下来:“附近又没有围观者,当然可以交流,除非,你之间有个是凶手。”
话太冷,以至于蕾蓉身子轻轻颤:“你说这是什话啊!”
刘思缈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合适:“对不起。谈谈看法。首先可以肯定是,这里仅仅是埋尸现场,而不是凶杀现场,因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现场可疑足迹共有三趟,都是有进有出。足迹均为皮鞋造成,规格也致。所不同是前两趟足迹鞋底花纹呈横向波浪形,而第三趟足迹显示鞋底是圆点横条花纹……”
“这说,前两趟是个人留下,第三趟是另个人留下?”
蕾蓉没想到刘思缈在这短时间就能掌握如此多信息,感到非常好奇。
刘思缈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肯定。鞋底花纹虽然不同,但鞋规格致,所以更可能是同个人换双鞋导致。这三趟足迹,按照新旧程度推断,为三个不同时间走入现场形成。其中,第趟残留最为密集,范围也最大,显示这个人是把整个土丘仔细走遍,目很可能是寻找哪个地方更适宜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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