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张报纸看又看,因为没开灯,大部分字迹都模模糊糊。
他站起身,在狭小客厅里慢慢踱步。
那个女人外套、内衣还凌乱地散落在地板上,没有来得及收拾。
他突然停住,狞笑起来。
笑声很大,仿佛是夜枭凄厉叫声。
“那个火柴盒……比骨头更重要。”她突然嘟囔句。
“什?”
她没再言语。
“思缈……你明天到行为科学小组报到,好吗?”林香茗问。
刘思缈没有说话。
闻案件!”
“用最短时间”纯属空话和套话,记者们有些失望,怎不是林香茗?要知道,他们连上版稿件大标题都准备好,主题是“警方出动‘刑侦王子’”,副题是“特大残害妇女案指日可破”,可现在,场精彩绝伦刑侦报道大戏,就这泡汤。
记者们原本兴奋得像狗找到骨头样不断翕动鼻子,而今都冷却下来。
林香茗步步走下楼梯,脑海里浮现,始终是受害人被泪水泡得发肿眼睛。
还有那根大腿骨……
“无所谓,谁都可以,不过……既然游戏已经开始,喜欢更好些玩家。”他自言自语,目光停留在桌子上只塑料袋上。
里面盛着只乳房,上面满是凝固后黑色血污,仿佛发霉馒头……
“思缈。”林香茗轻轻地说,“这个案子,需要你……”
“对不起。”刘思缈嘴角滑出抹冷笑,“你从来就没有需要过,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说完抬脚向楼上走去,脚步声坚定得像截截切断着什,没有丝毫犹豫。
野兽。
他坐在黑暗房间里。手里捏着张报纸,是今天《法制时报》。
窗外,虽下过雨,依然阴云密布。头版大标题是《刑侦总队处副处长出动破解谜案》,副标题是《案件存在诸多疑点,疑为系列凶杀》,还特别挂上杜建平特写照片,是他在指挥次抓捕行动中威风凛凛留影。
楼梯中间,他站住。
刚才在新闻接待室里,向记者们“举报”他那个冷艳姑娘,正往上走,见他站住,她也站住。
“怎,这次案件不是由你侦办?”她说。
“不是。”林香茗说。
“哦。”她继续往上走,他继续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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