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近年来历史研究已经更新这个结论。“1840年以后近30年时间里,外来机器制品并没有真正打开中国市场,中国传统自然经济结构基本上没有变化。”直到1869年“苏伊士运河开通使对华贸易商路大为缩短,……大幅度降低英国机制工业品成本,从而大大增加英国工业品在中国市场竞争能力”,才促使中国传统自然经济出现瓦解。[46]
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讲,中国经济近代化过程是从19世纪70年代后期才开始。方面,太平天国运动此时平息下去,大规模社会动荡结束,洋务运动开始兴起。另方面,以苏伊士运河开通和海底电缆铺设为代表全球化进程,进步把中国和世界经济联系在起。
晚清洋务运动开启中国经济全球化之路,让批近代企业在中国扎下根来。然而洋务运动成果是有限,因为官办企业效率很低,民营经济没有起步,因此中国经济发展只迈开条腿。中国真正工业g,m起始于甲午战争。
历史教科书说,“甲午战争中国失败,使半殖民地化速度进步加快,民族危机愈益深重”。然而凡事都有两面,中国经济发展曲线,恰恰从甲午战争之后开始迅速
有出现过高增长。
《中国人口史》第五卷研究证明,清朝从1644年建都北京至1851年太平天国战争爆发前,人口年均增长率为0.49%,即便是其中增速最快康雍乾百年“盛世”,年均增长率也不到0.7%。[43]因此,侯杨方认为,整个“民国时期全国人口增长速度之快可能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44]。
而且这种增长是种质变。
侯杨方认为,民国时期,中国人口模式从高出生率、高死亡率、低增长率传统模式,变成高出生率、低死亡率、高增长率这样现代发展中国家模式。
为什会出现这样转变呢?原因很简单,晚清以来经济社会发展和卫生医疗条件进步,导致人口模式发生历史性变化。
二
因此,全球化从根本上改变第二个中国历史规律,是经济增长规律。
和人口样,中国历史上经济,也是遵循着治世增长、乱世崩溃规律。有战争和动乱,经济也迅速残破。
比如安史之乱,数年之间就造成“宫室焚烧,十不存,百曹荒废,曾无尺椽。中间畿内,不满千户,井邑楱荆,豺狼所号。既乏军储,又鲜人力。东至郑、汴,达于徐方,北自覃、怀经于相土,为人烟断绝,千里萧条”。z.府办公机构十中有九被毁,民居更是大面积烧光,整个黄河中下游地区人烟断绝,物资空乏,片荒凉。[45]
关于近代以来经济状况,相信大部分读者心目中印象就是团糟。们所熟知,就是鸦片战争以后西方经济入侵,迅速导致中国自给自足传统自然经济破产,大量民众陷入贫困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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