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宋代达到中国历史上商品经济最高峰,社会流动性和平等化最高峰。[7]学者夏振坤说,宋代中国城市化水平高达22%,这是领先全世界水平。但是到明代和清代,城市化水平下子降到7%左右。[8]而根据学者张杰提供研究数字,明清城市化水平只有4%。[9]
四
在“现代”经济和
,弗以为罪”,也不敢怪罪这个演员。
推动文明发展因素是复杂。中国2000年不停循环,实际上反映出两方面力量较量,君权与臣权,中央与地方。这种较量曾经达到种难得平衡,导致即使在基于君主利益而设计大统郡县制度框架内,君权也曾经得到过比较有效约束,大统郡县体制在遭遇危机后终获平衡,因此收获比较辉煌政治文明和文化成就。
在比较高政治文明基础上,宋代也取得辉煌物质文明。很多人认为,中华文明顶点在宋朝。陈寅恪说:“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年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中华文明经过几千年曲折发展,在宋朝达到文化高峰。
日本学者宫崎市定把宋代比作欧洲文艺复兴:“中国宋代实现社会经济跃进、都市发达、知识普及,与欧洲文艺复兴比较,应该理解为并行和等值发展,因而宋代是十足‘东方文艺复兴时代’。”法国汉学家谢和耐则说:“(在宋代)个新世界诞生,其基本特点已是近代中国特点。”
三
们头脑中通常有个错误印象,那就是历史总是进步,后面总比前面要强。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们比较下宋朝和明朝就知道。
宋朝和明朝这两个朝代相隔只有89年。朱元璋建立明朝时候,打是“日月重开大宋天”旗号,宣传他要恢复宋代开明统治。然而事后们看到,明朝和宋朝相比,在很多方面都出现剧烈倒退。
们首先来看财政。
提到宋朝,们就想到“弱宋”,感觉这是个很衰弱朝代,总是挨打。但是如果从经济角度看话,宋代其实很强。宋朝第三个皇帝宋真宗时代,国家财政收入接近16000万贯,这个数字是唐代最高额3倍。明朝在财政收入最高时候,也不过是宋朝这个数字19%。
更具说服力是财政收入构成,也就是说,钱是从哪儿来。中国历史上,农业税直是国家收入主体,国家税收都是从农民手里收上来。但是到宋朝,财政收入主要靠工商税收,占财政收入70%,农业税只占30%。在中国历史上,像宋朝这样情况绝无仅有。这说明,宋朝巨大财政收入不是靠加重对农民剥削,而是由于国民经济飞速发展,工商业极度繁荣。到明朝时,农业税又次占大头,占总收入81%,工商杂税只占总收入12%。从这个数字们能看出,和宋代相比,明朝商品经济是何等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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