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道,在铁器普及之前,春秋时代各国并不是连在起,什意思呢?就是说,国与国之间没有边界。西方汉学家吉德炜说,商代国家结构如同瑞士干酪,里面充满空洞。周王分封诸侯,只是派自己兄弟子侄到片荒蛮大地上建立个又个殖民点而已。所以西周初期千多个方国,其实“领土就好似个拥有超过1700个周朝堡垒、要塞和据点群岛,其周围就是由潜在村民和异族部落组成汪洋大海”[1]。春秋时代以前诸侯国,是个个点,而不是片片,点和点之间是荒野,是游牧民族生活地方,所以叫“华夷杂处”。当时游牧民族,并非
们经常把春秋和战国连称,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春秋与战国之间本质性差别。
战国时代战争激烈程度和残酷程度都远超过春秋时代。春秋时代战争都是贵族游戏,以荣誉为目标,战争规则明确,风度翩翩。因此,春秋时代被灭掉都是大国身边微不足道小国,从来没有哪个大国吞掉另个大国。比如,郑国夹在楚国和晋国之间,被攻打近100次,却始终没有被楚、晋任何方吞并。而战国时代,战争却是功利,目是直接消灭对方国家,掠夺对方人口。越国吞并吴国,开创个大国吃掉另个大国不幸先例,在那之后,灭国战争愈演愈烈,直至秦灭六国。
春秋时代贵族活得从容而优雅,国与国之间边界和关塞并不用遣重兵把守,因为人们不会不宣而战。而到战国时代,各国防范森严,日日枕戈待旦,“不择手段”成战争主要手段。春秋时代个重要战争规则是“师不伐丧”,如果个国家出兵时遇到对方国君去世,就要主动退兵。然而从春秋后期开始,特别是到战国时代,对方国君去世之时却成己方出兵最佳时机。
因此,战国时代战争规模和惨烈程度,也是春秋时代无法比拟。春秋时代战争规模通常很小,“未有杀人累万者”,战争通常会在天之内结束,很少有超过三天大战。而在战国时代,战争旷日持久,十分惨烈,“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孟子·离娄上》)。公元前293年,白起大败韩魏联军,史载被秦军斩首者达24万。而据文献统计,秦国在统战争中共屠杀超过150万他国士兵。
二
这是为什呢?主要是因为铁器在春秋末期、战国初期才得到普及。
青铜时代形成国家规模比较小,因为青铜不足以支撑大规模生产力。们说过,青铜器很珍贵,所以主要用来做礼器和兵器,农业工具大部分还是木头和石头做,所以粮食产量不高。
但是铁器出现就不同。
在历史上,铁出现是件大事。铁器价格便宜,同时相比于木犁,能更轻松地耕种土地。铁器使用使越来越多森林得到开垦,粮食产量大幅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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