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揽,乾隆采取所有能够采取措施。
除母亲和外戚之外,皇族也是皇帝必须防范重点。历代以来,皇族都是最容易左右朝纲,也是最容易引发政治战争敏感人物。这弊端清代尤甚。清王朝崛起过程中,最倚重就是家族力量。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从努尔哈赤到皇太极,那些如狼似虎兄弟和儿子在为皇帝打天下过程中争相卖命,也形成亲贵手握重权政治传统。爱新觉罗氏皇室宗族内部几乎每代都有激烈斗争,严重影响政治稳定。在关外有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褚英兄弟父子之间火并,有皇太极与四大贝勒冲突。进关后,则有顺治与多尔衮之间斗争,雍正与兄弟们相互残杀。
刚刚登上皇位,乾隆就做出个长远决定,彻底改变清王朝贵族政治传统,把任何皇族人物都排斥在权力核心之外。
乾隆兄弟十人,登基之时,大部分已经早逝,只剩下弘昼和弘曕两个弟弟。
前文已经提到,乾隆与弘昼年龄相同,二人从小生活在起,同吃同住,同师读书,手足之情甚笃。乾隆曾说:“(弘昼)与吾自孩提以至于今,且孺且耽,恰恰如也。”(《乐善堂全集定本》)弘昼也说:“同气之欢,岂语言文字所能尽载乎?”(《乐善堂文钞序》)在弘历被康熙带入宫中那半年,两兄弟彼此思念,“迹虽两地,心则相通”,可见感情之深。
但旦乾隆登上皇位,兄弟关系马上发生变化。君臣之分压倒兄弟之情,提防之意压倒亲爱之心。和想做“孝子”愿望样强烈,乾隆希望他以个仁爱“皇帝哥哥”形象被载入史册,但是,这点并不容易做到。
乾隆平日对两个弟弟在金钱、爵位上绝不吝啬,日常交往中也和蔼有加,“上即位后,优待和、果二王(即弘昼、弘曕),每陪膳赐宴,赋诗饮酒,殆无虚日”,副宽厚仁慈兄长风度。但是政治权力,丝毫不让他们染指,并且经常提醒他们不要干政:“时加训迪,不许干预政事,保全名誉。”(《啸亭杂录》)
在帝王家中,“兄弟怡怡”事实上是不可能。天潢贵胄身上往往都有许多天生毛病,容易触犯森严礼法。对于自己起同吃同住同玩耍哥哥下子成遥不可攀“上位”,弘昼时半会儿不太习惯。有次,皇帝命他在宫中给八旗子弟监考,考试开始,皇帝坐在那里迟迟不退席。弘昼大大咧咧地请皇帝回宫吃饭,说这里有就行。皇帝怕八旗子弟们顽劣胆大,有人敢打小抄,所以点点头,但还是坐在那里想再观察会儿。弘昼见他话不起作用,不高兴,对皇帝发脾气说:“你难道连也不相信,怕被他们买通吗?”
兄弟之间说这样话,在今天看来十分正常。但是在专制时代,对皇帝这样说话却已经是大逆不道。涵养极好皇帝听这话,言不发,退朝而去。
皇帝走,弘昼才明白过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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