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余菱香信,自写片。(3)
大抵是每天上午都要赴署办公,其他时间要课子读书见客应酬。曾国藩在家书中汇报说,自己在礼部工作顺利,与同事们相处得很好:
现在衙门诸事,男俱已熟悉。各司官于男皆甚佩服,上下水乳俱融,同寅亦极协和。男虽终身在礼部衙门为国家办照例之事,不苟不懈尽就条理,亦所深愿也。(4)
就是说,他已经很熟悉现在部门工作。下属
未刻读《汉书·韩王信传》。申刻读《会典·宗人府》十四页。
[静坐]:
申正在坐曲肱枕坐三刻。
[办公]:
早入内,刑部值日。旋至部。午初到家,灯后清折底。
1.郁闷“副部长”
道光二十九年(1849),曾国藩由“内阁学士兼任礼部侍郎衔”升补礼部右侍郎,从虚职变为实职,成清朝开国以来湘乡县出第个实职侍郎。
这是次非常重要而关键跃升,从此曾国藩就有实权。
传统时代,人活着最大目是什?对大部分人来说,就是四个字,升官发财。刚刚步入政治高层之际,曾国藩是十分兴奋。他不无自负地在书信中对陈源兖说:“回思善化馆中同车出入,万顺店内徒步过从,疏野之性,肮脏之貌,不特仆不自意其速化至此,即知好三数人,亦未敢为此不近情之称许。”(1)
如此顺利,连他自己都感到很意外。就是那些非常推重好朋友,也没有人敢做这样大胆预期。得意之态,溢于言表。
[课子]:
背经五页,讲鉴三条。
[对客]:
早自署归拜客三家。未初会二客。
[回信]:
刚刚升为侍郎,曾国藩工作也更加卖力。曾国藩在道光二十九年(1849)家信中汇报自己初任礼部侍郎工作情况:
二十五日午刻上任,属员共百余人……从前阁学虽兼部堂衔,实与部务毫不相干。今既为部堂,则事务较繁,每日须至署办事。八日至圆明园奏事,谓之该班。间有急事,不待八日而即陈奏者,谓之加班。除衙门官事之外,又有应酬私事,日内甚忙冗,几于刻无暇晷。(2)
也就是说,以前虽然兼礼部侍郎衔,但是完全不管部里事。现在正式做“副部长”,情况不同。每天都要坐班,下属共百多人。每八天要去次圆明园向皇帝汇报事务,叫作“该班”。如果有什急事,不到八天就要去见皇帝,叫作“加班”。除工作,私人应酬也多,所以这段特别忙,几乎没有片刻闲暇。
升官之后,为督促自己继续写日记,曾国藩托纸店专印份日记用纸,开始写《绵绵穆穆之室日记》。这段日记体例特别,每日日记分为八栏,分别为“读书”“静坐”“属文”“作字”“办公”“课子”“对客”“回信”,每日按格填写。们从中抽取比较有代表性天,咸丰元年(1851)十月初二日,看看身为侍郎他天所做之事:
[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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