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李长庚把话含在嘴里,含糊回答。西王母也没再强逼,继续和他品茶。
杯中玉露馥郁依旧,只是入口却变得苦涩无比。李长庚勉强咽下几口,起身拱手告辞。西王母使个眼色,卷帘和织女起送他出去。两三路无语,快到瑶池门口,卷帘忽然转向李长庚,郑重拜:“在下只要得偿所愿,自会离开,不会为难李仙师。”
嗯?这口气不太对啊?什所愿?李长庚还没问,他已转身曳着杖子走开。李长庚怔怔,忽然有明悟。
西王母从开始意图,就只是让卷帘去刷下履历。前头她表现得那霸道和强势,其实是所谓“拆屋卸窗”之计。先提出个不合理要求,待对方被逼
可问题是,西王母这个要求确实太难。
灵山取经弟子名额共只有三个。李长庚苦心运作,给玉帝抢到第二个名额,这已触及到灵山底线。如果第三个名额再给西王母这位卷帘大将,三个徒弟两个天庭出身,岂不是喧宾夺主?观音打死也不会同意啊。
西王母也不催促,笑眯眯等着他回话。李长庚抬头苦笑道:““西王母您有所不知,这次佛祖安排取经队伍,有个奇处。孙悟空是大闹天宫、被镇五行山下囚徒;猪八戒是骚扰嫦娥、被罚下界罪犯;那个本是正选黄风怪,也是偷吃香油供奉貂鼠。就连取经正主玄奘,虽说这世是个有名望大德,当初金蝉子也是因为不听如来说法,轻慢大教,所以才真灵被贬,转生东土——这队伍里连师带徒,都是有前科。”
后头话,他没说。您推荐这个卷帘大将身家清白,不符合取经队伍遴选标准啊。
不料西王母轻笑声:“此事简单。”她下巴微抬,卷帘立刻伸出手去,把李长庚跟前杯玻璃盏推到地上。那玻璃本是轻薄易碎之物,登时哗啦声,碎成地渣渣。卷帘就地跪下,口称万死。
李长庚僵在原地,后背仙汗淋漓。他只是推托之辞,没想到西王母刻都不缓,直接让卷帘打碎玻璃盏,堵住李长庚嘴——听你建议,让他连罪都犯,你现在再跟说不行?
李长庚被逼得没有退路,只得说取经之事牵涉甚广,还得跟灵山方面商量下。西王母却跟没听懂似,乐呵呵地说这就安排卷帘去自首黜落,等你通知。
您……不能这霸道啊,什都没谈定呢就硬走流程,这不是把架在中间吗?李长庚自然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可脸上苦相却越发明显。
西王母换个新玻璃盏给李善德,斟满茶水:“小李你别有压力,卷帘此番下凡,主要以历练心性为主,只要有所成长,足不辜负玉帝栽培之心。”
李长庚稍微松口气。听西王母这意思,似乎不强求卷帘路跟到西天,只要涮涮履历就好。这样话,还能争取到点点操作空间。看来西王母还算务实,毕竟级别不能跟玉帝、佛祖比,主动把要求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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