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望月园那里时候,李志勇突然停下脚步,望着高台上那座汉白玉雕塑“月亮
有从西郊连环凶杀案中走出来,你知道,那案子里有个受害者是个女警察,她是这辈子唯喜欢过女孩,到现在都不找对象,就是因为放不下她。每每想起那个女孩,就加倍地恨周立平,哪儿知道其实他已经给那个女孩报仇,不知道啊!打过他,骂过他,怀疑是他偷袭并抢走枪,就像个影子样跟踪他,不分寒暑、披星戴月,最后干脆加入名怡公司,跟他个办公室,就为寸步不离地盯他梢,寻找着那个只要有线可能就重新把他送进大牢甚至送上刑场机会,可这些完完全全都是因为个误解——用十年光阴去恨个根本不是坏人人,他用十年光阴去保护个早已不爱他人,们都样那傻,你说可笑不?你说可笑不?”
李志勇扬起下巴,天花板上灯光照在酒杯里,荡漾酒光映照着他微醺脸庞。
“就冲样那傻,得跟他喝几杯。欠他句对不起,得把这句对不起跟他说,不然心里老是有个疙瘩……”李志勇望着呼延云说,“个人不好意思见他,所以想拉上你起,行不?”
望着他那双诚挚眼睛,呼延云慢慢地点点头。
李志勇嘴角绽开憨憨微笑。
他们俩边吃边聊,聊起这十年来许多事,虽然他们共同认识只有林香茗和周立平,共同交集也只有西郊和扫鼠岭这两桩案件,但是由此说起话题,竟是千丝万缕,绵延无限:除聊那些宿罪悬案、旧雨新知之外,李志勇说自己最大梦想就是能找到那把丢失枪,重新回到警队,呼延云则在发愁不知该怎样跟暗恋多年个女孩表白,因为那女孩对自己厌恶至极,始终是冷若冰霜……
“别怂啊你,你得拿出点儿当年傲气来啊!”李志勇攥着酒杯,大着舌头劝他,“记得咱们俩第次见面是在西萃路口那叫什老谷烧烤店里吧,香茗向介绍你,不瞒你说,第次见面,你给印象可不咋样,狂得不行,那时你要办个什杂志是吧,满嘴都是宏伟蓝图,当时就想啊,你谁啊,个还没走上社会大学生,咋净整这些不切实际呢?”
呼延云哈哈大笑,笑声如十年前样狂傲,只是也带些许寂寥。
不知不觉,他们俩都喝得酩酊大醉,这个趴在酒桌上睡着,那个还在絮絮叨叨,过会儿那个撑不住睡着,这个又从酒桌上爬起来继续自斟自饮,自说自话。小饭店本来就二十四小时不打烊,老板娘又认识他们俩,所以就随他们俩喝夜,直到清晨五点多,他俩才从酒桌上起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出小饭店。
风已经停,黑暗小街上寂寂无人,两边树木叉着光秃秃枝丫,没有点灯光矮楼仿佛座座火烬坑冷寒窑,通体都是死灰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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