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夭打电话,以‘汇报工作’为借口说要来见她,其实是暗示陶灼夭自己就在附近。酒吧摄像头拍到,邢启圣在吃饭时,直频频看手机,等到八点二十电话响起时,整场好戏就开演。”呼延云做个拉幕姿势,“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切正如张春阳预料那样,陶灼夭那个毫不经事千金大小姐,面对床上趴着具尸体,惊慌失措、方寸大乱,不但打电话向邢启圣求援,还在邢启圣做出死亡鉴定后,决定坐飞机出逃,为把戏演足,确保张春阳死亡有其他人目击和作证,邢启圣先将张春阳运到爱心医院太平间,放在停尸车上,开具死亡证明,然后开着那辆斯派回到童佑护育院,边把三个孩子尸体装进后备厢,边打电话请你来帮忙代驾——”
“你意思是说——”周立平突然开腔,“邢启圣叫去做代驾时候,假死张春阳溜出太平间,跑到这扫鼠岭上等着他,把剩下‘活儿’做完?”
“不不不!”呼延云大摇其头,“张春阳不可能是那个X!没错,等邢启圣离开后,他伪装成祭奠死者家属走出太平间,反正那两个值班工人每天喝酒喝得醉醺醺,根本不会在意是不是有个‘死人’活过来——不过张春阳可没有去扫鼠岭,而是步行去不远处另外个地方,这个待会儿再说……不要忘,如果他真是那个X,那他也存在着个跟你样无法克服困难:他怎可能在十点半杀死邢启圣之后,抛尸放火挪车,然后十点五十赶到爱心医院太平间,躺到停尸车上?要知道,在冰柜里发现他手机,当晚他并没有使用任何款叫车App记录,警方调查摄像头拍下当晚所有途经扫鼠岭出租车和黑车,也没有司机记得曾经搭载过这个人……考虑过其他可能:比如十点半打给〇报警电话声音是事先录制好,只是在打通报警电话后播放,以制造不在场证明,但刑事技术处给出鉴定证明,那个声音肯定是邢启圣,而且肯定是自然条件下同期声,甚至背景音还听得见那个(他指指缠在树枝上风车)发出咔嗒咔嗒声,所以十点半时候邢启圣百分之百还活在这个世上。还有其他类似种种假设,但最终都被自己推翻……当然还有最要命:张春阳回到太平间后,是谁、又是用什办法,把这个大活人搬进冰柜呢?
“这真是个让人头疼案子啊!不过越是这样,反倒越激发挑战这个案件兴趣。”呼延云敲敲自己脑瓜,把目光再次对准周立平,“知道,你看过不少侦探小说,那你肯定知道,刑警跟推理者是完全不样两种人,刑侦工作要求是寻找完整、充分证据,并根据这些证据构建起条严密、逻辑无误证据链,顺藤摸瓜找到罪犯,而推理则不然。推理得以运用前提,恰恰是证据不足、不够、不完整,于是在有限嫌疑人当中,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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