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吻是那样沉着,又是那样坚定,这让周立平心跳陡然加快,快到他自己几乎都能听到那连串“怦怦”声,也许正是为掩饰这个声音,他故意装出副满不在乎样子,用嘲讽口吻说:“那你告诉,是怎做到——难不成是让张春阳自己躺进冰柜?”
呼延云双眸,在暗夜中突然迸射出逼人光辉:“对!你就是让张春阳自己躺进冰柜!”
5
死样寂静。
没有风声,没有草动,甚至连挂在老槐树上那架破风车也停止枯槁欲裂咔嗒。
点整,在杏雨路。李志勇跟你是老仇人,被你用话激,当然接招。他开车后,你用手机GPS定位,等车到杏雨路附近停下,听李志勇下车后,你再从后备厢里钻出来,跑到和他约好地点。这样来,事后警方怎都搞不明白你怎用半个小时就从扫鼠岭赶到杏雨路,只能相信你说十点多就已经从扫鼠岭离开言辞——”
“呼延云。”周立平突然打断他,“跑题吧?”
“跑题?”
“对啊,刚才问你,是怎在十点五十分到爱心医院太平间把张春阳搬进冰柜,不是怎样在十点赶到杏雨路。假如用你刚刚说方法,藏在李志勇车后备厢里,你刚才也讲,天眼系统查过,李志勇当晚开车去杏雨路,全程都没有改道,那是怎跑到爱心医院去?难道是趁捷达车等红灯工夫,在爱心医院附近提前下车,去太平间搬运尸体?可是你计算过时间没有,那样做话可是绕个大远,是不可能在十点到达杏雨路!”
“没有说你中途下过车。”
瞬间,他头重脚轻、两眼发黑,仿佛被倒着抛进隧道风亭,井口阴寒,井壁幽深,井底却深不可测,他在无可遏止地下坠,下坠……
不!他只是诈诈,他不可能猜到到底用什办法!
“呼延云,你疯!你说什胡话?让张春阳自己乖乖地躺进冰柜,这怎可能?他凭什要听话?”
“他不会听你话,但他会听邢启圣话。”呼延云平静地说,“电话记录显示,邢启圣在生前最后几分钟,除打电话给〇报警之外,还曾经打通过自己办公室电话,这也再
“明白,你是说其实是在跟李志勇打完架之后,去太平间把张春阳搬进冰柜,是吗?”周立平眯起眼睛,嘴角浮起丝嘲讽,“可是——”
他声音戛然而止。
“可是——”呼延云看着他,“你是想说,可是爱心医院太平间从晚上十点锁门,到第二天早晨九点才开门,这个时间你根本不可能溜进去搬尸,对吗?”
周立平把牙齿咔咔咬两咬:“东拉西扯半天,句有用都没有,说到底你还是没法子在最关键问题上自圆其说。”
“不,能!”呼延云慢慢地摇摇头,“知道你是怎样做到在十点五十分把张春阳搬进冰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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