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
那个董玥，
知道她在哪儿……”
3
“鬼城。”肖春华指着正前方说。
遮天蔽日、层峦叠嶂铅灰色楼群，像是地壳运动拱出大片群山，就这
突如其来地出现在
地平线上。楼群方圆几公里连
棵树都没有，放眼望去就是铅灰色大坨，因为烂尾缘故，所有围墙都残垣断壁，所有沟壑都没有填平，所有土堆都尘舞沙扬，所有楼座底层都开膛破肚样洞开着四四方方豁口，因为没有安装玻璃，座座楼体上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窗口，看上去好像个个巨型蜂窝，当狂风吹过时，里面发出蜂鸣般震耳欲聋嗡嗡声，听来令人胆寒。
途胜沿着条布满碎石子和土坷垃道路缓缓向前开去，巨大楼体遮住本来就稀薄点儿阳光，因而在眼前展开条笔直阴森。两旁墙面尿迹斑斑，地面开裂缝隙里长出些杂草，偶尔飘过几只黑色垃圾袋和几条白色卫生纸……车子开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个人、条狗、只鸟，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也许是过分静谧缘故，个空易拉罐骨碌骨碌滚过，声音大得像擂鼓似。路口红绿灯全都是灭着。便利店、报刊亭、警务室也都空无物，完好无缺玻璃窗竟比打碎还要瘆人。马笑中怀疑自己来到纪录片《人类消失后世界》之中，竟有些心慌，直到在个履带都锈烂挖掘机后面，看到群把头发染成红色、黄色或
不找董玥啦？”肖春华还没明白过来他意思，旁边郭小芬赶紧使个眼色，他才恍然大悟。
“不找，有这个就够交差。”马笑中笑嘻嘻地说。
“……想找妈！”杀马特哀求道。
“找妈就算，到们那儿，包你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叫妈。”马笑中把两只手往脑袋后面枕道。
杀马特居然下子哭起来，满脸稠糊糊鼻涕眼泪：“说实话，说实话，这是黑瓢儿给们找事儿，让们盯着那母女俩，她们要是想出远门啥，及时给他打电话，怕她们去上访啥……”
肖春华听，对马笑中说：“黑瓢儿是县里有名流氓，看守所、监狱进进出出好几趟。”
“抓！”马笑中恶狠狠地说，“三年五载别让他再出来，还有，黑瓢儿背后人现在没工夫管，想也知道是哪路货色，但岳家母女周围三十里，不想再看到不该看到玩意儿，要是她们再受点儿骚扰或惊吓，你告诉你们刘局，准能找个借口，把他乌纱帽给摘！”
明知道这话是说给杀马特听，但马笑中这股子狠劲儿，还真有震人心魄气势，肖春华非常配合地喊句“是”。
听说这矮胖子对县公安局长都能生杀予夺，想来是个微服私访大官，杀马特吓得浑身直哆嗦：“报告……报告z.府，能戴罪立功不？”
马笑中斜睨着他，轻蔑得像看只毛虫：“你能立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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