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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县里为政绩,拼命贷款造新城,万丈高楼平地起,烂钱坏账大堆,这两年国家整顿房地产市场和金融市场,那些新城建设到半就烂尾,根本没人住,也没人管,没水没电,到晚上黑幢幢大片,戳在郊外跟要闹鬼似,流浪汉、失业青年甚至逃犯什就都往那里去,你们知道香港那九龙城寨吧,这些新城就是个个新九龙城寨。”
“那还得,长此以往不就成法外之地?将来搞不好容易出大麻烦啊!”马笑中说。
“还用将来?现在就够麻烦!”肖春华说,“黄赌毒,还有些诈骗团伙什都往那里汇聚,跟下水道似。”
“早点儿抓啊,这个跟洗衣服个道理,刚沾上脏东西马上洗,还洗得掉,时间长可就跟烙上似,怎都弄不干净。”
“谁说不是呢,可是们警力不足啊!光维护老城区治安就累够呛,新城属于郊区,本来就是三不管地界,现在烂尾,更没人想捅这马蜂窝。”肖春华好奇地看马笑中眼,“所长你向社会,这些咋都不知道啊。”
“这纯粹是在大城市里宅,不解外面情况。”马笑中敲敲自己大脑壳,“对,现在咱们去哪儿?”
肖春华看看手表:“这都快五点,会儿太阳落山就更冷,给你们找个饭店吃顿饭,然后附近宾馆住晚,明早再开车来接你们,要是有董玥消息,咱们再起去找她。”
马笑中说句“行”,然后继续跟肖春华聊着地方治安上些事儿,郭小芬却有些心神不定。车里面虽然呜呜地开着暖风,但车子外面寒风还是蛇样咝咝咝吐着信子从窗户缝钻进来,把好容易攒起来点儿热乎气儿又挤个干净。很久不动手脚起初冰凉,后来是麻木,接着,麻木感觉悄然袭上心房,让她心口像被剜个窟窿样空空荡荡……
她把目光投向车窗外面:傍晚县城像大漠中被遗弃古城样荒凉,临街新旧不等、高低不楼盘和藏身在它们后面低矮破败砖瓦房,俱没有灯光,死气沉沉。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辆涂着无痛人流广告小巴车缓缓驶过,显得诡异莫名。也许是天气太冷,没有客人上门缘故,沿街商家早早就关门,就连县z.府隔壁那条最繁华商业街也不例外:银行、邮局和保险公司落锁不说,百货商场门口挂着黑色挡风帘,像肌无力患者眼皮样耷拉着,根本无人进出,只有电影院门前横着溜烤肉串、烤红薯、烤豆泡车子,闪着明明灭灭炭火,家水果店女店主把箱冻烂梨往垃圾筐里倾倒,冷漠神情中流露出丝恶毒嘲笑,仿佛早就盼着那些梨死掉而它们竟终于死掉。快要驶近街心公园时,突然听到阵震耳欲聋广场舞音乐声,近看,原来只有三个站得参差不齐、衣服裹得像粽子样大妈在跳舞,如此稀疏且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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