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芬沉默
下来，正在这时，手机响。她心事沉沉，在挎包里摸很久才找到，与林凤冲通完话后，继续请刘妍提供董玥
情况。
刘妍看出她和马笑中对自己并无恶意，紧张神经放松
些，靠着床坐下：“董玥跟
过去都在金夜满堂夜总会上班，她胆子小得很，客人动手动脚她不敢叫，霸王硬上弓她不敢闹，所以吃不少亏，可怜她，能照看就照看她些。她开始跟不熟，从来不跟说她家里面情况，后来才悄悄告诉，她爸妈都得病死，只有个亲妹妹，患轻度脑瘫，住进他们省福利院，因为福利院收养残障儿条件之是孩子必须是孤儿，所以她好多年都不敢回家。家那边乡亲都以为她死，她也特别害怕做这行被抓住遣送回家……她想过改做正行，但学历不高，没有什
技术，何况现在很多行业都不景气……”
刘妍停停，接着说：“那会儿们几个女孩都租住在套三居室里，有几天董玥突然消失，打她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公司都要把她开除时候，她又突然回来，呆呆傻傻，脸上都没有人色。问她发生什事，她很久才说，有个
孩都在金夜满堂夜总会坐台，现在住在定福里小区九号楼。郭小芬听说这消息，无论如何也不肯遵照医嘱“继续在家静养”，而是跟着马笑中起找上门去。
刘妍打开门刻，望着郭小芬和马笑中眼睛里充满狐疑之色，郭小芬说明来意，她依然把手揣在浅粉色波点家居服兜里，歪着肩膀，没有让他们进去意思：“知道你们找是谁，董玥嘛，她早就不在本市，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
马笑中把将她推开，直眉瞪眼地往房间里走，挨个儿门推开查找，刘妍在这行做得久，最会看人，看这架势就明白马笑中身份，虽然嘴里哼哼着“干吗呀？干吗呀你”，可是气焰却比开始矮很多。
这套房子是个居室，厨房墙壁上全是黄色油污，但灶台和抽油烟机上蒙着厚厚层尘土，显然刘妍住进这里就没有开过火做过饭。洗手间也同样肮脏不堪，但梳妆镜却擦得锃亮。卧室地板上放四只很大纸箱子，还没用胶带封起来，能看出里面装主要是衣服和化妆品，桌子上码放着套银白色魅声直播套装，看样子也准备装箱。
“你要走？”马笑中问刘妍。
刘妍点点头。
“去哪儿？”
“回老家……”刘妍神情有些黯然，“姐妹们早就走得差不多，就差个还直赖着，现在也不行，租房户要查工作证和个人记录，在你们那儿留过底，居委会通知房东让走……”
“房租退你吗？”郭小芬问。
刘妍苍白脸上浮现出丝惨笑：“交年房租，只在这里住三个月，让房东退房租，他说又不是他赶走，分钱也不退给，他是本地土著，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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