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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所长、小郭同志,你们喝水。”居委会齐主任把两个装着水纸杯放在马笑中和郭小芬面前,胖胖圆脸蛋上堆满笑意,“有啥问题你们尽管问,知道定讲。”
这里是周立平租住房屋所属街道办,排砖砌平房甚是朴实,只是被南边楼房遮挡阳光缘故,屋子里散发着股潮气,而且现在虽然是上午九点半,但照样要开着白炽灯才不显得昏暗。马笑中和郭小芬赶来时候,齐主任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俩,往自己办公室带路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说管片儿民警打招呼,必须做好接待工作。郭小芬望着面有得色马笑中,心想这矮胖子在警队里人脉和能量还真是不能小觑。
马笑中边捧着纸杯喝水边说:“主任您坐,咱们警民家亲,来您这儿,就当是远房亲戚来串门儿,虽然头回见面,但不拘着,您也别瞎张罗,行不?”
这话搁谁都听着舒服,齐主任笑得脸褶儿,赶忙把马笑中他们想要解情况五十说出来。
周立平被释放后,姨妈家早已经把房子连同那间地下室起卖掉,不知搬到什地方去,他回不也不想回冬青街道——很少有刑满释放犯愿意再回服刑前住地,承受周围人指指点点。但是坐牢这八年,外面切都已经天翻地覆,他为能尽快适应环境,在得到相关部门批准后,就把落脚点选择在离冬青街道不算太远夏荷街道,毕竟这里也是他曾经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地方。他拿着释放证明来报到时候,齐主任亲自接待他,问他几个问题,比如对自己将来有什打算等,也给他几句半软半硬警告,大约就是现在社会风气很正,近几年都没有出现过恶性犯罪,“西郊红箍队”大爷大妈们不是白给,绝对不会给任何违法犯罪行为以可乘之机。周立平除用最简单语言回答几个问题之外,对那些申斥性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
不过从第次接触开始,齐主任就觉得他很不样。
“怎说呢……以前接待过刑满释放犯,不管面子上还是骨子里,总之都是副很谦卑样子,你说句话,他点两个头说三次‘是’,叫他坐下他定站着,脸上笑永远在讨好你,周立平可不是。他给第印象是很有礼貌,面对面坐着听你说话时很认真,虽然看不透他是赞同还是反对,但能感觉到他是真在听,而不是敷衍,这倒让对他产生点儿好感——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儿好感就忘他是个杀人犯。”
不光齐主任,所有基层部门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周立平双手曾经沾满鲜血,直对他严加防范。在他入住现在这个住处之后,曾经有两个月,白天楼下总有三个以上“红箍队”队员装成聊天下棋样子把守着,晚上联防队也恨不得围着那栋楼绕圈圈,不过他们担心是多余。周立平除买些必要日用品,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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