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从上到下把那份名单看遍之后,紧锁眉头李志勇突然双眼冒火,手指头差点儿把A4纸戳破:“就是他!想起那个声音,就是他!”
他戳正是周立平名字。
因为在狱中改造良好,周立平提前两年获释,袭击李志勇事件恰恰发生在他出狱四个半月之后,这不能不引起警方重视。林凤冲把周立平“请”到派出所,亲自进行问询,并趁机派人搜查他临时居住地,但无所获,周立平表
会,你说呢?”
狭小会客室里鸦雀无声,很久很久,李志勇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隔着桌子,他主动伸出只手来,西便服袖口里露出已经开线衬衫袖子。
呼延云笑,伸出手来,跟他紧紧地握握。
2
两年前,在工作岗位上表现优异李志勇有次升职机会,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突然发生事情,同袍们都已经准备在他升任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庆祝晚宴上醉方休。
两年过去,对那件事很多细节,李志勇依然没有回想起来,他只记得那是个大雨瓢泼深夜,他下班回家,穿着雨衣,骑着自行车到楼门口时,刚刚下车,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他“哎”声,后脑就重重地挨棍子,登时昏倒在地,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是附近街坊把他送来。检查表明:在他昏倒后,袭击他人又踢他几脚,没有更加严重伤害……他正在暗自庆幸,刑侦支队支队长来,神情凝重得像来吊唁似,周立平以为这位老上级是担心自己伤势,谁知支队长口吻冰冷地宣布:他被停职,并要立即接受警队纪律部门审查,因为他右腰上枪套里空空如也,那把九二式警用手枪丢失,与之同丢失,还有弹匣里满满十五发子弹。
警员丢失枪支是非常严重渎职行为,按照国枪支管理法有关规定,如果能在有限时间内找回,那可以从轻处理,否则肯定要“双开”。
自此,李志勇开始近乎疯狂地找枪,警界兄弟姐妹们纷纷出手相助,黑白两道都托遍人,但就是打听不到点儿有关那把枪下落。支队长找他谈话,希望他能回忆起受袭那晚细节,通过找到袭击者,再由人找枪。李志勇想得脑仁儿疼,觉得那个叫他声音有些熟悉,却也很是陌生。
警方分析,袭击者先叫李志勇名字再动手,这说明袭击目标是非常明确,而在李志勇昏倒后并未下“黑手”,只是拿走他配枪,这又说明袭击者比较“节制”,他恨李志勇是定,但认为对他“惩罚”应该仅限于不让他再当警察为止——换言之,在这系列行为中,袭击者反而扮演是个审判者角色,那他定是切身体会到李志勇从警中“不公”,这也就排除袭击者是受雇于人可能。循着这个思路,警方对李志勇以前抓捕和处理过罪犯进行排查,渐渐地将嫌犯名单缩小到半张A4纸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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