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平看
刘思缈
眼，不作声。
柴永进继续在电话里汇报道：“邢启圣租离护育院不远
套三居室住，
已经派出两名警员前去搜查。另外，从秘书手里要张邢启圣生活照，微信发到两位领导手机上。”
刘思缈打开微信看，果然新收到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大腹便便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头发有点儿自来卷，短胳膊短腿，身穿白色运动服，正在高尔夫球场草坪上做出挥杆动作，张柿子形大脸盘子气色红润，眼睛和鼻子像被门挤样捻成撮儿，肥厚嘴唇咧开老大，露出口烟熏黄牙，没有几根头发居然还梳个油腻腻偏分，望着手机镜头眼神和笑容都有些猥琐。
刘思缈把手机递给杜建平：“你看这个人体型，是不是有点儿像编号C尸体？”
杜建平只看眼
手指头掰两轮都能数得清啊！”
“是这个理儿不假，但护育院里工作人员，怎
说呢……水儿糊涂虫。门卫是牙都掉老头儿；保洁阿姨那嘴里跟塞半斤棉花似，呜噜呜噜什都说不清；个财务兼人力女坐在办公室里打王者荣耀，问三不知；院长秘书更是个花瓶，说句话能补三次妆；司机是个二十出头愣头青，噗噜噗噜就知道喝粥；剩下三个保育员，都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老妈子，个顶个满脸横肉，问什都说‘你问领导去’……”
“难道孩子们来来去去，都没有个登记吗？”杜建平也惊诧不已。
“没有，真没有……”柴永进说，“那秘书说，这些孩子都是受‘爱心慈善基金会’资助，从A省偏远地区来本市家指定医院治病，以孤儿居多。每次总部会派人把孩子们送过来，治病期间就在护育院里住，完事儿就回去，起先还有个登记，时间长，院长觉得反正总部那边也有登记，就松懈……”
“这他妈是可以松懈事儿吗？！”杜建平忍不住骂出来，“那就调护育院监控视频——”
“没有监控视频……”
“不可能！”杜建平真火儿，双豹眼瞪得溜圆，“本市所有幼儿园、游乐场以及儿童教育机构全部要安装监控视频，而且直接跟各个派出所联网，这是市里面下红头文件！”
“现在也搞不清楚是怎回事……”柴永进说。
杜建平叫来位警官说，“你亲自去趟护育院属地派出所，调查解情况，如果发现他们胆敢玩忽职守，没有落实市里指示，没有督促和检查童佑护育院安装监控视频，派出所所长和相关民警就地免职，等待查办！”
“这恐怕不合程序吧……”刘思缈轻声说，“派出所所长免职命令要由市局领导下达，并获得区分局班子集体通过，今时不同往日，凡事都要讲规矩、讲程序，不然就是犯组织纪律上错误。”说完她对那位警官说：“你去趟派出所，如果发现问题，先上报再决定怎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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