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所站之处恰在座汉白玉栏杆石桥桥头
集资兴建专门用于收养鳏寡孤独者慈善机构,并无半文日资注入,更没有住过什精神病人。后来抗战爆发,此地惨遭战火荼毒,昔日书院真真应“无”二字,只剩残垣断壁兀立斜阳,睹者未免伤心,以为再叫晒书岭徒增悲凉,终因岭上松鼠极多,更名为“扫鼠岭”——扫鼠乃是民间对松鼠另种称呼。
综上所述,关于扫鼠岭种种可怕传说,多属穿凿附会或荒诞不经之谈,尽管如此,对于人们而言: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人如此,地亦如此。倘有处,乃《聊斋》多发之地、《子不语》常提之所,只能说明它自带吸鬼体质,要它曾出妖孽,要它将出妖孽,二者必居其——扫鼠岭无疑是后者。这也正是在本书所要讲述奇案发生之后,各种阴森可怖谣言不胫而走、甚嚣尘上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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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扫鼠岭案件”告破之后个十二月早晨,本书作者约老友呼延云起去扫鼠岭,请他为讲述这惊心动魄奇案发生与破获经过,在听到请求之后,他没有马上答应,只说很久不见,去岭上走走吧。
们在樱桃街地铁站见面,他依旧是张年轻娃娃脸,三十岁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样子,上身穿着件韩式短款黑色羽绒服,脖子上扎着文艺范儿十足白色羊绒围脖,下身是条深蓝色紧身长裤,整个人显得精神而干练,目光清澈如故,只是眉宇间萦绕着股淡淡哀伤。想,也许他还没有从个多月前那场奇案中走出来吧。
出地铁A口,在西郊市政工程公司门口等公共汽车,没多久,车子就来。们在后排双人座上挨着坐下,车子开动时候,看到右边窗外掠过座土黄色小山坡,山坡上有座灰色水塔,形状很像个倒杵在土堆上手榴弹,这与城里完全不同景致,让暗暗产生种感觉,那就是扫鼠岭案件和解到呼延云此前破获过案件相比,有种截然不同气质,那是种城乡结合部特有气质:残忍、粗犷、荒野、肮脏,活像是半身半人怪兽,腰以上是狰狞乡土,腰以下是妖异都市,光怪陆离且又面目可憎。
公共汽车在银麓街上慢慢驶过,每站都很短,街道尚算整洁,两旁也罗列着中国移动营业厅、保险公司、锦江之星旅馆、物美超市等尚有文明气息建筑,但在快到青石口东里时候,道路像收腿裤样突然变窄,路面出现很多缝隙,临街楼房渐少而平房渐多,很多都开着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十二格大方窗,窗外铁栅栏锈迹斑斑,在砖头缝隙间长出各种叫不上名字野草……
“下车。”车子停下,呼延云突然拉把。
“还没到站呢。”说,“下站才是扫鼠岭。”
“下车!”他不由分说地刷公交卡,只好苦笑着跟在他后面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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