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幽灵地铁”传说,据说地铁往樱桃街站方向末班车从四海通站出发之后,后面还会跟有趟列车驶过,这趟列车除司机之外,绝无乘客,而且虽然每站照停,却全程不开车灯,好像黑色巨蟒样路向西,在二十三点前到达扫鼠岭站,其作用在于“运灵”。因为当年修建地铁时候挖掉不少坟墓,坟墓中鬼魂怨气很大,地铁里面又不见阳光,阴气很重,所以在地铁封闭试运营那会儿,它们不分昼夜地出来作祟,吓死很多地铁公司员工。最后是地铁公司请来得道高僧,连做好多天法事安抚它们,并与它们达成个协议,每晚子时(二十三点)之前空驶趟列车,送它们回各自原本坟墓所在站点休息,如果记不得坟墓所在站点话,就统到扫鼠岭站安歇……
这个把扫鼠岭站说成收容站传说也滑稽可笑,且不说地铁往樱桃街站方向末班车,从四海通站出发时间日常是二十三点四十分,而周五则是零点二十分,早已过子时,而且考虑到这条地铁线路封闭试运营时间——九七二年五月日,当时哪个胆大包天单位敢搞什“高僧做法”这类封建迷信活动?不过传说中跟在最后班地铁后面,还会发趟车倒是真,那只是接送下班地铁员工回家,列车全程都车灯大开、明亮如昼。
细究这些传说成因,还不能不考虑到“扫鼠岭”这个听上去诡异名字。有些不做严谨考据、只为抓读者眼球无聊文人根据些材料胡编乱造,说什此地在清代乃是座乱坟岗,专门埋葬那些患鼠疫人,是故得名“扫鼠岭”。民国初年,日本人在岭上开办家精神病院,很多中国患者不明不白地惨死在里面,迄今岭上深夜时分,仍能听见他们怨灵发出尖锐可怖哭声……
这些有声没影传说,堪称是将史实切碎后放进锅里场胡乱加料乱炖。
“扫鼠岭”这称谓由来,最早要追溯到清代大儒窦云笏。窦云笏生于乾隆五十二年,自幼聪明好学,稍长之后拜桐城派代文宗姚鼐为师,与方东树、姚莹、梅曾亮等学者相善,经常在起诗酒寄兴、林泉酬唱。虽然他数次赴京赶考,却连蹇科场,屡不中第,未免志意颓然。晚年他回到故乡,取姚鼐“出世无香海界,置身休在碧纱笼”之句,在西山座野岭上兴建起“无书院”,边著书立说,边教书育人,直至咸丰二年去世。窦云笏生前,喜欢在阳光好时候将书院珍贵藏书铺在岭上晒,有学生担心这些书会被村民偷走,窦云笏笑曰:“读书即是渡人,何妨晒!”这句话传诸后世,人们便将此岭命名为“晒书岭”。
说晒书岭是什乱坟岗,专门埋葬鼠疫患者,未免令人好笑。有清代,晒书岭上从来没有树立过座墓碑,特别是窦云笏去世后,此地成为海内学子景仰圣地,岂容遍地坟茔?民国初年,岭上确实开过家养济院,却是民间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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