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平冲她点点头,目光缓缓地往竖井里扫视遍,嘟囔道:“你看说什来着,这门本来就窄,只能往外推,竖井里面也不大,凶手要是想从地铁站里往这儿抛尸,得把防淹门大开,可是堆完这几具尸体,门可就关不上……思缈,小唐要是勘查完,你就派人下来把尸体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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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装有四具尸体法医临检车在巷子口拐弯,开去蕾蓉法医研究中心,刘
保持着铅蓝色涂饰,“门……门没怎样啊?”
“小唐。”刘思缈说,“你认为罪犯是怎样把这四具尸体扔进隧道风亭?”
“当然是打开上面那个防护网,然后具具抛下来!”
“表面上看,诸多迹象确实都表现出罪犯是打开防护网,从上面抛尸,但别忘还有道防淹门,所以就不能否定凶手是从扫鼠岭地铁站里面把尸体运进隧道风亭后烧尸可能,而摘下风亭入口处防护网,只是罪犯为扰乱警方侦查视线而刻意制造假象——”
突然,耳机里传来杜建平声音:“思缈,容插嘴,你说这个可能性不大。跟老蔡打听过,这道防淹门平时是锁死,只有三把钥匙能打开,把在地铁安监部门那里,把在西郊车辆段,还有把在值班室,因为经年累月也不开次,连老蔡都不记得放在哪里,现在正回值班室找呢。何况,如果罪犯想潜入扫鼠岭地铁站,他必须要打开A口防盗门,防盗门钥匙也有三把,跟防淹门钥匙样,分别放在安监部门、车辆段和老蔡手里,这把钥匙老蔡可是拴在裤腰带上片刻不离身,罪犯怎可能连续搞到两扇门钥匙,又来回背着四具尸体下到又黑又深地铁站里放火呢?而且刚刚从地铁站口下到防淹门这里走遍,站台地面上积老厚层土,可没有看到什陌生人足迹啊。”
刘思缈沉默下道:“杜处,承认您说得有道理,但是为保险起见,还是要麻烦小唐检查下那道门,看看在起火前后有无打开过迹象。”
唐小糖重新蹲下身子,用手电筒照着门底部与门框咬合部分查看半天:“思缈姐,从门底部与门框咬合部分积灰来看,没有整体分离痕迹,至少这扇门在起火后肯定没有打开过。至于起火前,还是那句话,就算有什痕迹也被烧得干二净。”
刘思缈叹口气,老刑警常说犯罪现场有“三怕”:怕浇,二怕烧,三怕群众看热闹。这三样都是破坏甚至毁灭犯罪证据最好方法,如今摊上,也真没辙。
就在这时,竖井底部唐小糖突然听见防淹门另边传来跑动声和“找到找到”呼喊声,接着钥匙孔“哗啦啦”阵响,门爆土扬烟地摇撼几下,从里(地铁站里)往外(隧道风亭)推开——由于那几具尸体挡着,所以只推开道很窄缝,将将够杜建平把他大脑壳探进来。
“杜处!”唐小糖高兴地和杜建平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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